跟篮球联赛在同一天?”
任延愣了一下,差点被面噎到。他夹着筷子发愣,拧着眉:“……你怎么知道?”莫名有点凶,且不自在。
那还不是刚刚安问透的题?任五桥咳嗽一声:“我知道不是很正常?”
任延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不正常,谢谢。”
任五桥面子上挂不住,转移话题道:“生日想怎么过?打完球跟队友一起过?还是回家来过?”
安问趴在床上,从刚刚乱七八糟的绮念中回过神来,脸红红地回:「好的,可是坏也有坏的魅力。」
任五桥无语:「你还是早点睡吧。」
安问更困惑,又觉得无所适从。摇头是下意识的动作,但很慢又轻,显出一种无需多想的肯定意味。
任五桥:“他做什么你都不讨厌吗?比如游手好闲,对未来没有规划,不知道自己未来想干什么能干什么,不爱念书,混日子,打架逃课,对周围人冷漠。”
安问张了下唇,这次不是困惑了,是懵了,又似乎有些生气。那也许是很本能的生气,安问自己尚未察觉,但任五桥这么敏感,很快便感觉到了。他看着安问,等着他打好字。
安问很直接:「叔叔,原来你真是一点也不了解任延啊。他不游手好闲,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也没有混日子,打架也是有原因的,不是随便打,对周围人也不冷漠,只是内敛。你这种误解他会难过的,你以后别说了。」
安问问候了晚安,给手机充上电,把萝卜玩偶又抱进了怀里。到了两点,玩偶又给抽走了,任延让他枕自己胳膊上,亲他的耳朵和脖子,也亲他的脸颊唇角,觉得不够,把人侧身而趟的身体微微掰过来,不管不顾地深吻了会儿,才放他去睡。
这次早上没那么好运,从安问房里出来时,正碰上八百年才早起一回的任五桥。两人在走廊上不期而遇,任延睡衣凌乱睡眼惺忪,看到任五桥后,灵魂静置了三秒。任五桥条件反射就想抄东西砸他,一想起客房里还睡着安问,憋屈地忍住了,压低声音怒呵:“给我滚下来!”
任延换完衣服滚到一楼,任五桥眉毛倒竖:“昨晚上在哪睡的?!”
任延的手虚握着拳抵在唇边,欲盖弥彰的咳嗽了一声。
任五桥血压瞬间升高,太阳穴都鼓鼓地跳:“你!”太丢人了,压着声音怒不可遏:“你跟问问睡过了?”
虽然“睡”有多重含义,但任延不乐意拿两人的清白来撒谎,坦然承认:“还没有。”
任五桥在客厅里烦躁地转了两圈,指着任延的鼻尖:“你别给我犯浑!”
任延:“知道,这周末打比赛,我心里有数。”
安问在手机上打字:「叔叔对任延哥哥真好,我就没吃过我爸爸的早餐。」
“啊,问问……你怎么来了?”任五桥站起身,拗长辈的姿态,把无所适从的手揣裤兜里。
安问指指楼上,又指指眼睛,意思是从楼上看到他了。
任五桥舒一口气,“那正好……我正要找你。”
安问有备而来,手机上早已打下一行字:「你来见任延吗?他在体育馆训练,我带你去?」
“不,不,我不找他,只找你。”
安问愣了一下,收起手机,有些吃不准任五桥的目的。是为了调查任延在学校里乖不乖吗?那他可得好好夸一下,任延现在不旷课不迟到早退,有事会去打报告批请假条,上课也不睡觉——这是安问在十五班的小眼线严师雨告诉他的。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安问点点头,带着任五桥穿过中庭,来到教学楼西侧的小花园中。六点多的光景,天色将暗未暗,任五桥一路随行安问,一路关注迎面而来说笑嬉闹的高中生们,心里不免做着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