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反应过来:“对对对……”
从监控室乘电梯至M楼换乘,短短三四分钟,任五桥脑子里转过很多念头。
是不是他看错了?看走眼了?其实只是监控下的角度错位?但错位也不能错一路吧!任延的手停在安问的腰上,停了一路,是被胶粘了吗?!
那么,是不是两个人在玩什么游戏?比如真心话大冒险?因为败给了卓望道,所以被罚在大庭广众下作出些越界的亲密举措。但任延看着一点都没有不情愿的样子!他情愿得很!巴不得全地下室的监控全对准他给他表演!
那……电梯到了,叮的一声,任五桥“那”不出来了,那个屁,就是在谈恋爱!
任五桥刚迈进电梯,又一个激灵闪身了出来。不能现在上去,万一他们两个刚好进了家门,在玄关热吻怎么办?岂不是很尴尬?他是装没看到,还是装开错了门?或者任延刚把安问高高抱起,他一开门,三个人大眼瞪小眼,那时候他要怎么办?说什么?晚上好,你们继续吗?!
在想好开场白前,任五桥英明地决定缓一缓再上去。
最里间的那部电梯径直上升,最后停留在第三十三层。
早上被猫尿过的床已经被毛阿姨收拾好,西西公主这一报复无意中救了任延,因为崔榕落地后就觉得不对劲,特意打电话问毛阿姨有无这回事,毛阿姨说:“好大一片地图哟!垫被都渗进去了,差一点床垫也得报废!”
任延推开门,先屏了会儿呼吸,才疑神疑鬼地嗅了嗅。新风系统加上高空强劲的对流风,再加上空调、竹炭包,如此散了一天,味道还算正常。毛阿姨调换了瓶小黄瓜的香氛在房间里,给任延闻个新鲜。
虽然到家得晚,但每晚的专项加练题还是得写,为了弥补回校队应征的训练时间,任延把晚上的打球时间都给献祭了。
上二楼,推开房门,他体温高,房内温度向来比客厅低两度,冷气给人以一种静谧舒适的味道。喝了一半的金汤力放在桌沿,任延双手交错剥下校服。
浴室内,淅淅沥沥的花洒声停住,安问移开淋浴室的折叠门,湿漉漉的赤脚刚踩上雪白地巾,便被骤然涌入的冷气惊得一激,抬头,任延已近至眼前。
安问吞咽了一下,眼睛不敢乱瞟,正想往旁边侧出半个身位,人却被任延一把腾空托抱起——
一声无声的惊呼出口,安问微张着嘴唇,在水汽下透着丰润水红。
安问可怜地躬起了身体,两条手臂中的每一道血脉都流窜着电流,让他绵软无力,让他抱住了任延的头,让他躬起身体后又忍不住仰起脖子,喉结不住地吞咽滚动。
花洒复又淋下,将两个人都浇得透湿。
安问抱紧了猫,低下头,眼眸亦垂下,摇摇头。
任五桥虽然没长嘴没长心眼,但眼睛不是摆设,一眼就看出安问在这个问题上的心虚。
“好吧。”他点点头,从沙发上起身,走向玄关。
“你先洗澡,我下去弄个酒。”任延帮安问把书包在椅子上挂好,说句话的功夫也要抱一抱。
吃海鲜时就卓望道一人喝酒,安问不会喝,他则要开车,只能将就喝可乐,越喝越渴。
下楼去给自己调了一杯金汤力,任延喝了一口,斜觑了眼在一旁蹲着的西西公主。心思一动,他蹲下,拿猫薄荷逗它。
没有猫能抗拒猫薄荷的气味,公主也不行,何况西西这个便宜公主。
安问落地时差点软倒,被任延牵着胳膊捞起。他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从泛红的眼眶里,看着无辜、焦急又可怜,咬着微撅的唇,粉红的鼻尖也好看地皱着,轻微地恳求地摇头。
任延欣赏了会儿他的求饶和慌张,眼眸自然微阖着,看上去情绪很深,脸上表情也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