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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危险性竹马 三三娘 102856 字 1个月前

给你准备早饭。”放下遮阳伞和钥匙,不见外地问着:“想吃什么呢?”

安问有些尴尬地张了下唇,阿姨反应过来:“啊我想起来了,延延说你喜欢吃甜的,那吃枫糖松饼好不好?”

安问点点头,总算不必写字打字便糊弄了过去。

刚来宁市的时候,因为周围人都看不懂手语,他已经逐渐习惯上靠打字沟通生活,直到任延出现。短短两面的间隔,他就从一窍不通变得半懂,直到开学时彻底能读懂。

安问从来没有回头想过,如果没有任延时时为他翻译,他在学校里要怎么学习交友沟通?自然也是能的,只是恐怕会孤僻许多,无聊许多,尴尬许多。而他对任延的习惯如此顺理成章。

通向后山的小径石阶上,安问慢腾腾地走着,慢吞吞地、迟钝地想着。

风吹过少年心事,只是那么轻柔,既吹不动湖水,也吹不走如雾的纱。

周末的篮球场人要多一些,六个篮球场都有人玩,清晨的喧闹有滤镜,并不让人觉得吵嚷,只觉得想好好生活。要在这样的喧闹中锁定任延,只需要一眼就够了。安问停在山坡的最后一级台阶上,远远地看着任延练球。

先投篮,到篮下接了球,花式运球过人到另一端篮下灌篮,继续接球,继续花式运球过人,三分线跳投,没进,以快攻的速度冲到篮下抢篮板,以不可思议的滞空力在空中翻转手腕,将球拍板投进。

如此循环往复三次,落地时撑着双膝大口大口喘着气,从额上脸上流的汗几乎在地面滴成水洼。

一个人的练习竟然远比那群正儿八经打着球赛的还要精彩,令人目不转睛。

晨练的老人也唠闲嗑:“这球打的,学校里不得被姑娘追着跑?”

“哪呀,”老太笑着白一眼,“我上次看到延延跟谁打电话还是语音来着,一看就是谈恋爱了!”

“好厉害。”安问由衷地佩服,随即想到:“难怪上课总是睡觉,睡一天。”

任延笑得球都拿不稳:“好,以后早上多睡半小时,一天两杯咖啡,保证做到上课不犯困。”

“早恋的人考不进A班。”安问吓唬他。

“那怎么办,”任延悠然地问:“我进A班就是为了早恋。”

话题聊到这儿了,是机会了。

安问反复吞咽,心跳如鼓擂,做了一上午心理建设的勇气冲破藩篱,他终于问:“你怎么从来不问我喜不喜欢你?”

任延的脚步慢了下来,瞥了他一眼,刚刚还玩世不恭的笑容敛起。

“我不敢。”

安问懵懂地抬起眼,任延却不再说话了。刷卡进一楼大厅,任延指尖旋着篮球,与他一起横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堂,走向电梯间:“最起码,你对我,跟对卓望道是不一样的,对么?”

安问思考了一下:“是一样的。”

篮球的旋转停住了。

“什么?”任延怀疑自己看错了他的手语。

安问又打了一遍:“是一样的。”

任延静了静:“怎么一样?”

“当……”安问难以启齿,用力抿着唇,垂眼看脚底下的天然大理石花纹:“好朋友。”

当好朋友。

任延难以置信,但还是冷静地问:“哪种好朋友?是可以随便亲你,摸你的那种好朋友,还是可以抱着你睡觉的好朋友?”他暂停住话语,以充分的镇定命令自己呼吸了一下,克制地问:“如果是卓望道这么对你,你也接受吗?”

“他不会这么对我。”

任延一字一顿:“如、果。”

“没有如果。”

“那为什么不拒绝我?”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相处方式,卓望道喜欢跟我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