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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危险性竹马 三三娘 80014 字 1个月前

叫任延。”

“哦,任延……”反应过来,“你就是任延?!”

安问头皮一紧,赶紧推着任延往前走,与妇人们挥手道别,满脸的紧张一目了然,婶婶们笑得前俯后仰起来。

“什么叫’你就是任延‘?”

分明已经有了猜测,所以才用这样玩味戏谑的语气。

安问伸长手去捂他的唇,不让他多讲。

这个村子是乡所在的中心,所以福利院才会在这里,乡里的小学、中学也在不远处。安问就是在这儿接受义务教育的。

学校没有围栏,只有三座校舍成半开口的“口”字型围着,另一面则是丘峦,丘峦上散着几座土坟。正是假期,学校里没人,但也无人看管,只是每间教室都锁了。安问带着任延走进,猫着腰从窗户里探头看教室。

黑板擦得干干净净的,墙裙刷成绿色,书桌显而易见的破旧,张张红漆剥落,张张边角开裂,桌面上被小刀和铅笔画得斑斑驳驳,几乎每个桌角都刻着好几个“早”字,都“早”成堆了。

兰院长在给孩子们的早读课领读,安问带着任延上二楼,从她的书桌二层抽屉找到了红花药油,又命令任延在床尾坐下,自己则拉过椅子坐在了房内唯一的一张办公椅上,看样子是轻车熟路。

“是不是这些孩子有什么跌打损伤,都是你帮他们处理?”

安问点点头。

“那你小时候呢?你受伤了摔跤了,谁帮你上药?”

“兰奶奶。”安问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好了不聊了,等上完药再说。”

他只有两只手,怎么忙得过来又上药又推揉又打手语呢?

药油的气味很重,但并不难闻,飘散在空气中,与房内洁净的气息相融,闻着反而令人安心。掌心相抵,红花油被捂热捂柔后,安问牵起任延的左手,一手自虎口捏着他的手掌,一手揉上他的腕处。

“我一年级的教室。”安问做着手语,“坐那儿,第二排,不是最矮的。”

这跟任延在扶贫纪录片里看到的也差不多了,他忍不住扣住安问扒着窗户防盗栏杆的手:“一年级的时候,还会说话吗?”

安问愣了一愣,眉眼低垂下来,摇了摇头。

“为什么?”任延盯着他,虽然内心拼命告诫自己还不是时候,却仍还是问出了口:“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是发烧没有看医生烧坏了,还是……”任延想到他的几声“嗯”,“你声音很好听,声带没有受伤。”

登山的小径是乡民脚踩出来的野路,两侧野草丛生,结着穗子和蓝色的浆果。山瞧着不高,爬着却吃力,曲曲绕绕,时而在密林间躬身穿着,时而贴着悬崖走着。太阳晒进来总要些时间,真正进来时,却如用林梢造了个丁达尔现象,光柱射入,弥漫着浮沉,看着像时空隧道。

任延微喘,怕安问渴,主动把水壶递给他。两人在巨大的枯木上坐下,安问讲话不必动嘴,因而倒是不怎么渴,只是抿了两口润了润唇。

“你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安问甩开他,自顾自往前走。八点的阳光晒着他,在操场的黄泥土上的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任延站了会儿,抹了抹脸,追了上去。

原来村里也是有小卖部商店的,还不少,门口琳琅地挂着粉色文具和奥特曼书包、水枪,任延进去买了两罐啤酒扔进包里,出门时看到泡泡枪,又折返回去扫码付款。

安问在门口的树影下等他,仰着头看樟树上亮晶晶的叶子,一扭头,看到任延手里拿着把粉色泡泡枪。

任延按下开关,枪口吐出一长串的气泡,被阳光晒成彩虹色,慢悠悠地在安问眼前飘散。

“跟你说对不起,可以原谅我吗?小问号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