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然:“!”诚惶诚恐地翻开封皮看了一眼,真的写着任延的名字!“好的好的好的……”他点点头,赶紧把名单上任延的名字划掉涂黑。
等人走远了,看着他的背影,周毅然内心忽然升腾起一股奇怪的受宠若惊。
任延……写生物作业了?不会是演的吧?课代表偷偷翻了翻他的作业本,前面崭新得能挂咸鱼九九成新,翻到十一要写的那几页,“我去,真写了啊……”
“死了死了死了,化学来不及了……”严诗雨一边哭一边奋笔疾书:“都忘了抄不到安问的作业了呜……”
她身旁的课桌空着,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像是没人坐过。任延回到座位,在微信里看到安问问他:「作业都交了吗?」
任延回了个「嗯」,安问像夸小朋友,「好棒」。任延忍不住失笑了一声,「别招我」。安问那边偃旗息鼓了,估计在脸红。
早自习快结束,钱一番进来调整座位。任延月考进步,加上安问去了A班,钱一番大发慈悲,让任延回了教室后排。任延抱着书,单独一个人坐,前面是学习委员时习之,人如其名,成绩不算特好,但均衡,尤其学习态度好,每堂课的笔记都抄得整整洁洁的。
离上课还有一阵子,时习之本来在眉飞色舞讲假期在海边玩摩托艇,冷不丁肩膀被任延点了下。
时习之跟他不熟,新同桌林松松是熟的,紧张而狗腿地问:“怎么了延哥?是不是吵你睡觉了?我们轻点儿?”
任延:“你的化学课堂笔记,能借我抄一下吗?”
时习之:“啊……???”
队员齐声喊“收到”。
这十名都是正式队员,并没有把第二梯队的替补候选算上,其中一队里,任延和楚天辰是首发,二队里则有周朗、齐群山和裴正东三名首发。从阵容上看,一队是要吃亏些的。
一队先解散,谭教练留下了二队,不知道交代了一些什么事情,让几个队员都很惊讶,周朗首先爆发出一声:“什么?”
谭教练人儒雅,但笑起来让人心理压力很大:“你有什么想法?”
周朗噎了一下:“没有。”
任延已经在场内做热身。队内日常训练没那么严,可以穿自己备的运动服,他向来是黑色宽松T恤,跟批发似的,每天都不变样,完全没有偶像包袱。一队套红色马甲,黑红配,倒跟他脚上那双最钟爱的AJ复刻是同一个配色。
胯下运球转身过人跃起投篮,三分空心入篮,女生们控制不住地尖叫。任延已经习惯了这些分贝,他打起球来很专注,并不会被这些旁骛分神,但今天心里莫名一动,鬼使神差地抬起眼眸,往二楼过道上看了一眼。
安问刚想走人,被任延的目光锁住,身体如被下了咒语般无法动弹。他紧紧扶着栏杆,只觉得丢脸得脸皮发麻。
任延歪了下脸,勾着唇的模样痞气得很,继而吹了声口哨。
“我操……”卓望道耳朵都快被尖叫声震聋了,“他今天发神经啊?’
任延:“现在不方便?那等你方便……”
“方便方便方便!”时习之点头如捣蒜,从桌肚里扒拉出化学笔记本,哗啦啦翻着页,声音都有点紧张发抖:“那个……我们现在学到……”
任延很浅地勾了下唇:“我知道。”
学习委员没话了,任延戴上度数不高的银框眼镜,低下头去认真抄着笔记,时习之跟林松松面面相觑,彼此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一个:“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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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后假期综合症泛滥,刚到第二节课教室里就已经昏昏欲睡,刚好还是钱一番的数学课。钱一番快把黑板拍烂,也叫不醒台下头一点一点的学渣们。心里不爽就想找人出气,钱一番把粉笔习惯性地一折,在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