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儿就被盯上了。”
任延抚了下额,想走,又怕走了后卓望道乱JB添油加醋,不走吧,虽然已经听卓望道讲了百八十遍,但心里着实又浮上了阴影。
“洗完去泡露天温泉,延儿去哪个,他就跟着下哪个,后来在更衣室把他堵住了,”卓望道讲到这儿来就开始自顾自笑抽,回回说回回笑抽:“你、你他妈知道那个人干了什么吗?”
安问心想,是不是卖小黄碟的啊,还是卖那种偷来的二手手机二手名表的?
任延不动声色深吸一口气,听着卓望道揭晓这个烂谜底:“他二话不说跪下就想给他口。”
安问:“!”
他睁大双眼,因为这当中的画面感太过有冲击力,以至于他的瞳孔都微微扩散。
什么东西?!
“干,”任延骂了一声,“你能不能别说得这么恶心,他是先问我,玩不玩,然后才想蹲下拉我裤子,但是——我他妈把他拉起来了好吗!”
“我才干,你还好意思说,”卓望道一边笑抽了一边骂:“我早就看他不对劲,不然我跟你一起进更衣室干嘛?关键是他跟你说玩不玩,你还没反应过来。我跟说你当时就是危险,知道吧,差一点你就贞操不保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纯呢?”
“我他妈……”任延拧起眉烦躁道:“行了说完了!下次别说了!”
“经典咏流传,我他妈能说到你结婚,知道吧,等你结婚那天,‘有请伴郎团代表发言’,到时候我就给你现场来段单口相声,怎么样?”
寂静之中,阴影之下,这里贫瘠的一切,如同一幅静物油画般一览无余、无处掩藏。
操场是黄泥填的,下了雨,恐怕就泥泞得不能下脚。秋千是用废汽车轮胎做的,单双杠都已经生锈掉漆,围墙脆弱得似乎一推就倒,石砖灰泥的厨房已经可以被判定为危房了却还在使用,墙角堆着高高的木柴,很难想象二十一世纪还有地方别说燃气了,竟然连煤气、煤炭都还未使用上。
与之相比,校舍和宿舍是难得的整洁,可见福利院的所有资金应该都拿来修葺和维护这些了。
安问就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
无人问津、如同被全世界遗弃,只有一只小熊自始至终,从新鲜抱到破烂。
任延转身向二楼走去。
虽然知道了安问在福利院成长,但来到这里之前,任延的脑子里出现的,都是西方高福利国家的福利院,有宽敞的绿荫草坪、整洁的白色大楼、定期的慰问娱乐,稳定的慈善捐赠,细致的生活料理,以及周到的人文关怀。
作为安远成儿子的他,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跟这里扯上关系,他应该跟卓望道一样,如果不是这样的机缘巧合,那么便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世上还有这么穷的地方。
兰琴因的门关着,任延敲了敲,礼貌地问:“兰老师,您睡了么?”
椅子被推开,过了会儿,兰琴因打开了房门,身上裹着一条起球飞边的薄毯:“我一猜就知道你总要找我。”
她让出身,任延勾了勾唇,说着“打扰了”,走进屋内。
他不仅不敢,他还闷头往回头,脸热得能冒汗,手指用力几乎快把脸盆掰碎。
上次穿任延的内裤时就已经受惊不小,这次直观看到,更是过目难忘。
他是什么、什么变态吗……怎么可以?吃的什么啊……
卓望道端着脸盆踢踏着夹脚拖出来,一见安问便拉住他:“干嘛去?里面没位子啦?不能吧?刚不是还空了吗?”
安问一个劲摇头,想走,卓望道拽着他胳膊往回扯:“别走别走,一块儿洗,不然等会任延洗完走了,我害怕。”左右无人,他压低声音,暴露内心的怂包秘密:“我最怕这种公共浴室公共厕所,一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