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部位,暗示:“这个是不是跟身高一样,等发育起来了就会突然变……很多……我的意思是变大。”
但是,怎么手语表达起来比讲出来还要羞耻啊?安问看着自己比出来的手势,是食指和大拇指虚虚圈成一个圆。变大,就是从封闭的“ok”变成了一个不完整的“ok”,唔……
安问倒下,被子掀过头顶,只露出一个细细的胳膊对任延挥了挥拜拜,意思是他要睡觉了。
任延深吸气,水杯搁在床头柜,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从被窝里像挖土豆一样“挖”出安问的脸。
……土豆都闷熟了,看这脸红的。
“这种话不可以去问别人,明白吗?”
安问目露疑惑,别人?是指谁呢?
任延冷冷的、慢条斯理地、针对性很强地点名道姓:“比如卓望道。”
哦……安问心里明白了,点点头,“但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小,你问这个伤自尊。”任延眼眸轻阖,看着他漂亮的脸,轻描淡写地说。
卓望道听到了估计要跟他闹绝交,他才没空关注他大还是小,此句纯属胡诌。不过以那二百五拿着iPhone过来跟他比大小可以推断,最起码应该比手机短。嗯。
安问倒吸一口气,眼睛也跟着睁大。
这是可以说的吗?!
他钻回被窝,躬着身体飞快地瞄了眼,又飞快地冒出了头:“那我可以跟他比大小吗?”
任延差点疯了:“不、可、以!”
·
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这人管得比安养真还宽。
安问安分了,往旁边挪挪位子,给任延留出足够宽敞的地方,两手交叠放在脸颊下,闭上眼——这是世界通用的表达睡觉的手势。
因为安问在的缘故,任延今天球也没打,步也没跑,基础的器械也没有锻炼,多余的精力没有消耗掉,躺上床时,任延清醒得不得了。
他关上夜灯,室内落入黑暗,两人背对背睡着,须臾,安问那边的手机亮起。
“别玩手机。”
安问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当作阅读灯,显然惯常如此。过了会儿,任延收到微信。
小问号:「我睡觉很乖的,不会乱动,你呢?」
任延吞咽了一下,莫名没有出声,也用微信回复:「还可以。」
小问号:「任延哥哥,这是我们第一次同床共枕。」
任延抚了下额:「别说得这么暧昧。」
小问号:「哦,那我睡了。」
在安问熄灭锁屏前,任延的微信回得很及时:「可以再玩一会儿。」
小问号:「可以给我看看小lucky的照片吗?」
任延:「恐怕是老lucky。」
小问号:「……」
过了会儿,任延挑选了几张照片和视频,发给了安问。比格犬性格又轴又酸,很有自己的个性。任延跟它玩捡球,它叼了球绕过任延,从草坪的上坡松开嘴,网球咕噜噜滚下去,任延骂了句“操”,一阵风似的追着球跑,录像的崔榕笑得快岔气。
洛杉矶的阳光真好,草坪又大又绿,似乎是什么公园,任延穿着短裤戴着棒球帽,整个人看上去桀骜英俊得不得了,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高中生。
安问跟着翘起唇角,给任延回:「到底是你遛狗还是狗遛你?」
照片估计也是崔榕拍的,任延抱着lucky,与他贴着脸,下一秒,比格犬就酸着脸伸舌头舔他鼻子,任延表情一秒崩了。
任延:“操,发错了。”
想撤回,来不及了,安问点了保存。
任延翻过身,冷不丁抽走他手机:“我帮你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