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的就这样死去了吗?
可这会儿趴在佟妃的怀中,感受到佟妃的手掌一下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背脊骨,她又觉得自己的心逐渐地安定了下来,那些莫名其妙地惶恐之意都被佟妃一一拍散。
……
这样静谧却温馨的场景持续了好久,然后才被一阵脚步声打破,佟文瑾从佟妃的怀中抬起头,就见到花色神色匆匆的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主子……”佟文瑾难得见到花色如此不稳重的模样,进了东暖阁脚下还未站定便开口喊人。
只是等见到了佟妃怀中的佟文瑾时,花色语气一顿,猛得停住了口中的话。
佟妃依旧一下下继续着抚摸佟文瑾背部的动作,向花色点了点头:“不妨事的,你且说吧。”
听到佟妃的话,花色也就不再神色纠结,开始原原本本地向佟妃汇报着自己得来的诸多信息:“这会儿承乾宫中大门紧闭并不许人进出,听说是万岁爷亲下的口令,想来必是里面出了什么意外。”
“承乾宫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皇贵妃娘娘今日去小佛堂诵经的时候突然咯血昏迷。”
“今日早朝之后不久万岁爷便被承乾宫的宫人请去了承乾宫中,然后便是吴公公亲自去了一趟太医院叫走了大半的太医往承乾宫去,就连向来只为万岁爷请脉的高太医也一并过去了。”
……
“便是这样了,是高太医先说的那香有问题,虽说用量不多、气味极淡,但长时间接触了之后的确是于寿数有碍的。”
过了好久,花色话音才彻底落下,而东暖阁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佟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半响才开口向花色问到:“你刚刚说那小佛檀是太后送给皇贵妃的?”
“是。”花色认真地点了点头,“据说皇贵妃得了小佛檀之后,当日回宫便寻了个上好的紫檀木匣子将檀香装了起来,唯一的一把钥匙都是皇贵妃自己保管的。”
“并且皇贵妃每每进小佛堂礼佛的时候从不假人手,向来自己一个人进去,就连点檀香这些事儿都是自己亲自动手的,这香是决计不可能有有别人再接触的。”
“况且高太医还说了,那装着小佛檀的木匣上也有同样的药味儿,若是没有个三五个月时间的日日熏染,是决计不会有这般浓重的药性的。”
等花色又几句话说完,佟妃突然轻笑了一声,低声道,“……原来如此。”
“姑爸爸?”佟文瑾也若有所思地看向佟妃,略带询问的喊了她一声。
“嗯?”佟妃大概是读懂了她的视线,停下轻拍她背部的动作,伸手摸了摸她的额角,勾了勾唇笑问道,“宁楚格是怎么想的?讲来听听。”
佟文瑾先是将目光所及的东暖阁环视一圈,见此时屋内只有花色与依勒佳两人,这才试探着开口问道:“……是那个紫檀木盒对吗?没有人知道究竟是盒子有问题给香染上了药味儿,还是香有问题,所以装香的盒子也留下了药味。但是所有人都会先入为主地认为是香的问题。”
佟妃并未出声肯定或否定佟文瑾的猜测,只是依旧含笑地听着她仔细分析。
“所以……”佟文瑾突然开口问道,“是皇贵妃……”
“宁楚格。”佟妃这才出声打断佟文瑾的话,她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嘘”了一声,微微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
今日整个紫禁城中的午膳都用得极晚,等小宫女们撤下了桌上的餐碟饭碗时,时间都已经到了未时末。
“主子!”花色从外面走进来,直接开口道,“宫中传出了消息,说万岁爷有意要将皇贵妃追封为皇后!”
佟文瑾对此事早有准备倒是丝毫不觉得意外,可佟妃与依勒佳的表情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