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瑜轻轻扫了眼,那是条新来的消息。她拿过手机,点开了屏幕,切到微信上。

发消息来的是黄天,简简单单的叁个字:睡了么?

江瑾瑜把烟灭了,她换了个姿势,侧身躺在了沙发里。

她刚洗了澡,脸上的妆也卸了,手机的屏幕光照在了她脸上,透着股冷青的寒色。

她跟黄天许久没联系,今儿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他吹来了。

前前后后两个混蛋,非要她比个高下的话,那她还宁愿跟这黄天这小混蛋说话。

江瑾瑜:没。

黄天:出来喝酒。

江瑾瑜:来不了。

黄天:我来接你。

江瑾瑜:?

黄天:想你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倒把江瑾瑜弄得一愣,什么跟什么啊。她没回,黄天在另外心烦意乱,反过来又接了句:当我没说!

江瑾瑜被逗得一乐,稍纵即逝,却还是没逃过江风禾的注意。

非但逃不过,他还觉得碍眼。

他面色不露,只深吸了口烟。这烟呛人,可到他嗓子里硬是没了滋味。他心中烦躁,眼底更像是被针扎过隐隐作痛着,突然看什么都觉得不痛快起来。

江风禾起身,他有了动作,就惊的江瑾瑜警觉。

她坐姿跟着变了,掀开眼,目不转睛的看他,像是受了惊的小动物,被些风吹草动就给吓着了。

他到了她身边儿,居高临下。

江瑾瑜不喜欢这种压迫感,就像是被人给攥着喉咙似的。况且这疯子什么都干得出,掐脖子又算什么?

江风禾手撑下来,就在她耳边。这一撑,让他身体也跟着压下来。

他的身体挡住了头顶的光线,阴暗暗的影子跟下来,遮住了江瑾瑜的眼色。

越靠近,她那脸上就越漠然,没有表情,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不过,那碍眼的手机却没再被她拿起过。

手机屏亮,又变暗。

江风禾手伸过去,被江瑾瑜偏头躲过。他不介意,只是戏谑笑笑,开口问道:“怎么,不聊了?”

六十三针锋

这表情又出现在他脸上,是得意是兴奋?

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里,她就像个在猫爪子下面的老鼠,被来回的蹂躏拨弄,怎么都逃不出他手掌心。

凭什么?她欠他的?

如此想来,她跟江风禾之间似乎一直都是这么个状态。

她反抗,他便用更强硬的手段来对她。他次次都能得逞,她每每都要让步。

从前是,现在不也是?

江瑾瑜,你抖M附身是吧?

她突然觉得一切都变得无趣,她跟江风禾本来就是玩的,不然呢?真要白头皆老子孙满堂?逗谁呢。

玩归玩,谈朋友归谈朋友。要觉得不爽,大不了换个桌子重开一盘,这世上的男人又不是死绝了,只剩他这黄旗紫盖的一个。

这二十几年来她突然有了这想法,江风禾一直压着她,处处都要干涉她。

没了他,她不照样活的好好的?逍遥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不想跟他废话,她起身,转身就往房间里去。

她刚迈腿,又被江风禾一把抓住,江风禾手臂一带,就拽着她摔回了沙发里。

她摔在了他身上,直接坐到他腿上。他手臂一扣,牢牢将她箍住,怎么也逃不得。

“装聋么?还是哑巴了?”

江风禾的心里本就在绷着,被这一冷暴力,话更是往着难听里的说。

他从不是什么知书达理的公子哥儿,他骨子里有股野劲儿,像是在乡下那几年给影响的。到了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