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是从未有过的迫切和冲动。

江瑾瑜问:“你为什么还没走?”

冯啸说:“我给自己定了一个时间。”

江瑾瑜问:“什么时间?”

冯啸说:“我会等你一周,一周之后,你没有找我,我会自己回去。”

江瑾瑜没有回应。

在电话的那边,她正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只怕被他听到自己如此不争气的情绪失控的声音。

她知道冯啸的这个让步意味着什么。

此刻,她无比想要见到他,见到这个无比冷静又克制的男人。

也就是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找不出任何理由再对他「sayno」了。

心太脏了

下楼,开车,油门到底。

这是江瑾瑜第一次,第一次如此的迫切去见一个人。

这感觉就像是初尝禁果时的刺激,荷尔蒙和肾上腺素一同飙升,一种与之前全然不同的新鲜和满足感。这种毫不顾忌,畅快淋漓的感觉,在她见到冯啸的那刻时,被彻底的点燃了。

在她印象里,冯啸永远是最冷静的那个。

他有十分严明的底线,极强的自控力,正因此,正因他身上有着她最没有的特性,才让她情不自禁的对他着迷。

但似乎,要一个如此一个纪律严明的人失控,一点点让步,突破他的警戒线,是更会要人兴奋的事。

那种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被人在乎的感觉,要她上瘾又渴望。

门被打开。

又被重重合上。

江瑾瑜表现得是前所未有的主动,主动将吻献上去,紧贴在他干燥的唇面上。

只不过一会儿,那干燥就变成了湿热粘腻。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他说,她的那些犹豫顾虑,她的那些推理猜测,她统统都不想一个人再承受了。

管他理不理解,管他能不能接受。

她只想豁出去,把全部都托给他,让他们两个间那不公平的关系,变得公平一点。

大不了,情人变炮友。

再不济,炮友成个陌生人。

可在那之前,她更想的,是扯开他的上衣,将那衣服下面灼热滚烫的皮肤露出来,满足她在“想他”之后的第二欲望。

冯啸对她有种过分离谱的影响力。

或许说是他的心太脏了,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

她会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举动,一件再小不过的事就心神荡漾。

衣服被脱了一地,她上身只剩下了个胸衣,黑色的内衣衬得她皮肤白极了。

冯啸扣着她的腰,另手托着她的臀肉:“上来。”

他说话,嗓子好哑好哑,江瑾瑜觉得自己在做梦,她不相信一个人的心跳能这么得快,一个人的体温能这么的烫。

仅仅是一个吻,那快感和满足感就要她眩晕,她双手搂住了冯啸的脖子,他轻轻一托,就将她整个人抱起。

她挂在他身上,这么抱着,她要比他还高出一头。江瑾瑜头低下,手捧着冯啸的侧脸,她能从冯啸漆黑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也只有她自己的影子。

她眼睛是湿的,腿间也是湿的:“你怎么不走。”

江瑾瑜的声音很轻,这声似是在埋怨,但更深的是在知道冯啸“没走”后的喜悦。

冯啸抱着她上床,她人对他敞开,他也跟着覆上来。

他手掌贴着她的皮肤,从肩膀再到胸前:“想清楚了吗?”

她说她需要时间。

她说想自己一个人。

无论他内心是否愿意,他真给了他空间,让她这么去做了。

没有催促,没有逼迫,这种被「尊重」,被「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