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再说吧,不是还没毕业呢。”
他该知道的。
他该知道她就不是那种有什么规划、打算的性格,她从小时候到现在,所有路都是顺风顺水,没失望没挫折。
她不用担心什么养家糊口的问题,也不用跟着普通学生一样抢破头的都要抢到个校招的名额。
她想出国,就是一句话的事。她想买什么,要什么,也就是刷个卡扫个码
想到这,江瑾瑜心里突然就紧了一下。
一瞬间,那种失去的感觉一股脑的朝她扑来。她人僵住,松开的手不由得攥成了拳头。
她能高枕无忧,事事顺心,件件得意
是,江攀在她该打算前都给她安排好了。
也是,有人挡在她身前,替她把一些她不愿意的事给扛过去了。
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怎么在今天前,她都跟瞎了一样,没看到呢?
她脖子梗着,一动不动。
她头偏向外面,可看着外面的视线已经模糊了。
江风禾没注意到,也是他看不到了。
他只看到了江瑾瑜的抗拒,拒绝,浑身上下都写着老娘就要跟那小子跑了。
他一直强压着情绪,拿着尽量正常的语气跟她对话。可越是压着,他那憋着的情绪就越错落越混乱。
“一个看不好自己女人的男人能是个什么东西?”
终于,他忍不住了。
爆发只需要一瞬间,就跟高潮一样。
“那一个强奸自己妹妹的男人又算什么东西。”
她声音已经在颤抖了,她指甲陷进手心的肉里,留下一排痕迹。
“江瑾瑜!”江风禾气不过,他重重摔了把方向盘,不经意打在喇叭上,发出一阵扰民噪响。
她垂眼,她也不是故意挑衅他。
是他们间积压的感情实在是太多了,也实在是太久了。
两块又硬又臭的破石头,一个拒绝沟通,一个不会沟通。
“我还可以吻你么?”
场面一下又冷下来,比一开始还要人难受。
江瑾瑜垂下眼,她头低着,眼里还是雾蒙蒙的。
她是能走的,她在坐在副驾,那门也锁不了,一推下就开了。
可
可她像是被绊住了,被困在这铁盒子里。
人在这坐着,怎么就动不了呢?
她又去拿烟,匆匆忙忙的含在嘴里。
车内,再次响起来的是打火机频繁打火的声音。
“啪嗒啪嗒”
她手指一直在颤,徒劳试了几次,那烟都点不上。
江瑾瑜深吸了口,可再怎么努力,都已经是控制不住要崩溃的情绪。
你就这点出息吗。
突然,她的手被人给覆上了。
江风禾的手掌伸来,将她的手背包裹着。他一句话没说,掌心稳稳的将她发颤的手指给握住。他手指修长有力,压着她的拇指,帮着她把火点上了。
车内的气息跟着这根烟的点燃变得厚重起来,更呛人了。
江风禾开了车内的通风,带着些微微的凉意。
“准备什么时候走?”他开口问道。
冷静甚至是冷漠的他又回来了,刚刚失控的那个人似乎根本都没存在过。
有时候,江瑾瑜就觉得江风禾是台机器,他有着自己极其精密的一套系统,这套系统能控制他的情绪,调节他的行为,要他把每件事都能完成到极致的程度。
也只有在床上,在欲望的交换上,才会让人觉得他真实一点。
她做不到他这样,做不到能若无其事的跟他继续交流谈话,做不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