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败坏,有天竟然还来问戚雨迟:【你们学生公众号的影响力这么大吗?】
他不知道这篇文章背后的人就是戚雨迟,所以戚雨迟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在床上笑了好长时间。
最后,他阴阳怪气地回复:【是啊,大学生就是喜欢为自己没什么屁用的正义感发声。】
何彭远竟然还反过来教育他:【话不能说得太绝对。】
暑假到尾声的时候,赵飞给谢月野发微信问他现在在哪里。
谢月野说:【还留在本市。】
赵飞:【那挺好,你之前不是说要请我吃顿饭吗?我现在有时间了。】
谢月野当然说好。
万庭并不是谢月野的第一段律所实习,以前他也在假期找过其他律所。
但那个时候他还是本科,简历里只有一段法院实习经历,又因为找实习的时间太晚,所以错过了很多机会。
那个律所的管理很成问题,谢月野的第一位带教律师每天只会让谢月野给他开车,要么就是印材料送材料,给法院打电话。
在律所的一个多星期时间,谢月野别的什么也没学会,打杂该干什么,他倒是能做得又快又好了。
不仅如此,那个律师还是PUA爱好者,只不过手段非常烂,属于没有人能上当的水平。
最后谢月野自己辞职了,连一天五十块的补贴,也一分钱没要。
第二次他才去了万庭,见到赵飞的第一眼,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运气不好,这一次是不是又要遇到上次那种人。
没想到赵飞给了他惊喜。
如果说康少安是谢月野的第一个师父,那赵飞一定是第二个。
谢月野挑了一家很安静的餐厅,他知道赵飞喜欢吃什么。
赵飞也是刚刚下班过来,身上还穿着西装,一坐下就抬手解了领带挽起袖子,问他:“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觉得每天都太长了吧?”
他说准了,谢月野笑着摇摇头。
“今天主要是来喝酒的,”赵飞一上来就给这顿饭定了性,“我还没跟你喝过,就这么一次了。”
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谢月野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但赵飞是,所以他又听他念叨了许多烦心事,恍惚间好像自己还在律所实习。
最后喝酒聊天变成借酒消愁,谢月野罕见地醉了。
说到该散场的时候,赵飞拍拍他肩膀,手指竖起来,在空中晃荡。
“说实话,我很欣赏你,小伙子,”赵飞自己都笑了,“你知道我看到你什么感觉吗?”
谢月野配合地摇摇头。
“我看到你好像看到以前的我自己,你很天真,真的,可能你自己不这么觉得,但是我今天必须要说,”赵飞一字一顿地点着,“你,很、天、真。”
“但是我欣赏这种天真。”
他醉得摇头晃脑,躺倒在椅子上。
“你出去要是说我是你师父,我一点都不丢人,何彭远说的话你当他放屁,职场有什么规则?职场只有一个规则,没有能力的人趁早滚蛋!”赵飞一下子坐起来,手在桌边一拍。
“这就是唯一的规则。”
“所以徒弟啊,你师父今天最后一次这么叫你,”赵飞在西装口袋里摸索半天,抽出一张纸来,“这个,你拿着,本来就该是你的,这个何彭远扣不下来,我当时就想肯定给你拿到!”
“还有钱,你在万庭多少天就结多少天的账,他一分扣不了,你放心,你叫我一声师父,这些事儿师父给你办了。”
谢月野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在离桌面还有几毫米的时候就丢开了酒杯,杯子转了一下,里面的酒终究是没洒出来。
那张纸被平平整整折着,谢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