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了。
逐渐有视线落在戚雨迟身上,戚雨迟能感觉到,但是不知道该不该动。
要是站起来问好,他又谁都不认识,还怕被问好的那个人觉得他莫名其妙。
要是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坐着,确实也不礼貌。
椅子上像带着针,戚雨迟坐立难安,偷偷出了口气。
这口气过后他还没喘匀,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一扭头,戚雨迟看到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年纪不是很大,应该和他一样是大学生。
戴着框架很大的眼镜,眼睛笑得都眯起来了。
“你是不是新来的实习生?”那人拉开了戚雨迟旁边座位的椅子,从桌子上拿起一块工牌戴上,指了指自己,说:“我也是实习生,但我已经来了两个多月了。”
总算找到能说话的,戚雨迟放松了些,点点头:“我是,今天才到,我叫戚雨迟,下雨的雨迟到的迟。”
“好好好,你好啊,我叫佘颜,颜色的颜,我是研究生,你看起来是本科的吧?”佘颜嘴上说着话,手上却很快地在收拾东西。
“是,我大二。”戚雨迟手搭在桌子上,不自觉地轻轻点着。
“那你要有什么不会的问我吧没事儿的,”佘颜弯下腰在桌子底下不知道找了什么东西,“那我先工作了,最近有新客户在谈,之前好多事情还得我们实习生来结尾。”
戚雨迟道了声好,佘颜冲他笑了下,把视线投在电脑上。
中午戚雨迟是被佘颜带出去吃饭的,正式的员工会有餐补,但他们实习生没有,只有一天一百五的工资。
午休接近两个小时,戚雨迟去茶水间接水的时候看了看,好像基本上没有趁着这段时间休息的,大家都还在工作。
电话一直有人在打,声音没断过。
回到座位上,旁边的佘颜倒是翻出了一个u型枕准备睡觉。
“你现在是不是挺不习惯的啊?”佘颜问。
戚雨迟无奈地说是。
“我刚来也是,主要是这种律所吧,大家是真的都很忙,而且一般要看团队,”佘颜打了个哈欠,“你来得不巧,可能得忙过这阵子严律才有时间和你正式介绍其他律师,要靠你自己熟悉一下人了。”
戚雨迟感谢他这么三五几句的介绍,果断地说:“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刚开始这几天戚雨迟是过得挺难受的,除了佘颜能说上几句话,其他人他都只是点头之交。
没有人不友好,大家都很友好,但工作太忙,没时间闲聊,也就茶水间那几分钟,戚雨迟能听其他人聊一些项目的事情。
不过谢月野安慰他,这是正常的。
谢月野下班的时间并不是特别确定,戚雨迟要走之前通常会先给他发微信,如果要等不算太久,戚雨迟就留下来学习一会儿,时间太长他就先回去。
谁先下班谁顺路去买菜,晚上谢月野做饭,戚雨迟洗碗。
当然,戚雨迟有时候懒得洗,通常跟谢月野猜拳决定。
谢月野经常会把工作带回来,晚上他就坐在落地窗前的书桌旁继续他的任务,电脑边摆了很多工具书和草稿纸,都是会用到的。
戚雨迟抱着水果坐在他旁边,想起来了就喂他一口,没想起就自己全吃了。
城市的夜色是万家灯火,高楼尤甚。
戚雨迟趴在桌子上走了会儿神,听到谢月野合上电脑的声音才直起身子。
“做完了?”戚雨迟问。
“做完了。”谢月野顺手把电脑推到一边去。
戚雨迟拍了下他大腿,谢月野便侧了侧身,戚雨迟跟着躺上来,头枕在他腿上。
“累吗?”谢月野刮了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