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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凛音的近况,但看着他的样子也什么都没说。

大家都明白,说到底——

冲矢昴终有一天会消失。

不能也不该,让这层身份和他人牵扯太深的关系。

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这就是特工。

*

冲矢昴回到了工藤宅,背靠着门,嘴角弯出一抹惨淡的笑,镜片反射着雪白的光。

他拨通了谁的电话:

“有希子小姐,已经坐上飞机了吗……”

“哎?嗯……可以是可以,不过不要紧吗?”

电话挂断,握着手机的左手从耳侧落下,而抓在手心的是——

冲矢昴的面具。

——

已是早晨九点,五条凛音来到了宴会所在之地。

那是一栋熟悉而陌生的建筑。

前院里是一座大花园,依旧是那么繁华,喷泉、雕塑、绿植、红梅,无论春夏秋冬,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这里是咒术师孩子们练习的地方,石块、围栏上还残留着损坏的痕迹,好像依稀还能听到嬉笑打闹的声音。

在前院隔着房子的对面,是五条家历代死去的咒术师的坟墓。枯木、荒草、断垣、寒鸦,依旧是一片荒芜。墓碑尽头的角落坐落着一间小木屋,破旧不堪,屋檐上结了许多蛛网,似乎随时都会倒塌。推开门,门上那把笨重的大锁砸在了地上,扬起灰尘。一股浓重的霉味传来,年月让屋顶上裂开了几条缝,光和雪花钻了进来,倒不像过去那样窒息的黑暗了。锤子、剪刀、烟头,地面和墙面上残留着溅开的黑色痕迹,那把老虎钳躺在墙角,钳口夹着的那枚小小的指甲至今还在。

依稀还能听到谁的哭喊声。

天空灰蒙的一片,薄雾未散,却已飘起了雪花。

收回思绪,五条凛音回到了前院。

与刚才不同的是,此时院子里多了一个正在弯腰找着什么东西的男生,二十出头的样子。

男生低头向前走,一不小心撞到了五条凛音。

“对不起……”男生抬起了头,看到凛音有些诧异,不自觉的避开了眼神,“老师好。”

凛音不认识这个男孩子,一瞬间有些懵。不过学校那么多学生,不认识也正常。

“你好啊。”

“在找什么呢?”

男生的额头上有些汗珠,呼吸间带着掩盖不住的急促,看来不仅是前院,是已经找了很久。

男生低头,捏了捏左手腕:“……没什么。”

声音十分的小。

“失陪了。”随后逃离似的准备跑。

“小少爷,您是在找这个吗?”一位七旬老者走到他跟前,从上衣左边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手绳。

五条凛音瞥了一眼,那是一条手工编织的手绳,挂着一个小小的、磨得很亮的桃核。

“是的,谢谢您。”男生接过手绳,重新戴在了左手腕上。

手腕处,那条白色的晒痕十分显眼。

男生微微鞠躬,跑进了房子里。

五条凛音挑了挑眉,拿出包里的邀请函,递给了面前的七旬老者。

老者接过邀请函,看着五条凛音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扶了扶眼镜确认自己没有认错。

“小……小姐?真的是小姐吗?”

凛音淡淡一笑,“村上先生,身体还好吗?”

“哎,硬朗着呢。没想到还能在死前再见小姐一面,我这把老骨头活到现在也值了。”

这位是五条家的管家,是这个家唯一关心她的人,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

“谢谢您还惦念着我,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凛音微微颔首,拉了拉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