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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乓球拍,还有她的零花钱。

“你等我一下,我去把包找回来,你就在这里等我,别走啊!”唐晓星说完,扭头,撒开腿跑回天桥对面。

她的包躺在墙脚,一片乱石堆上面,半边都沾着灰。

唐晓星抓起包随便拍了拍,立马又上天桥往回走。

过转角时,她愣住了。

刚才那女孩儿没在原地等她,天桥长阶下面半个人影也没有。

唐晓星边下天桥,边向四周张望,就她回去拿包的功夫,怎么人就走了呢?

就这么不愿意跟她做朋友吗?

她都没来得及问一问那女孩儿叫什么名字,更遑论了解女孩儿的经历和把她逼上绝路的事情。

可能,那女生就是不想跟她说这些,又怕她问,所以才自己走了吧?

唐晓星叹了口气,她还说把人送回家呢,这下倒是省了事儿。

希望那女孩儿以后别再做傻事了。

唐晓星溜达得有些远了,在街上绕了一大圈。

到家后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忽然后知后觉:刚才那女孩儿怎么知道她背了包?

上天桥之前,她就把包扔掉了。

除非,那女生一早就认识她,知道她平时有背包的习惯。

唐晓星心里划过一个猜测:难不成,那女孩儿也是她们学校的?

“啊……”唐晓星双手掩面。

她这记不住人的毛病,啥时候能克服啊。

时月华端着晚饭从厨房里出来,瞪她一眼:“你干嘛呢?身上脏兮兮的,泥猴儿似的,快去洗澡,洗干净了才能上桌吃饭!”

唐晓星去洗了澡,到桌前坐下后,她妈问她:“你手怎么回事?”

她低头看,发现小臂上有点儿擦伤。

“没事儿!”她拿起筷子,一脸不在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刮的,养两天就好了。”

时月华皱眉,但没追着问,只道:“刚才洗澡碰水了?吃完饭自己去客厅拿药擦一擦。”

唐晓星从善如流:“好,知道了。”

周末时间向来快得像一道闪电,还没回过神来呢,又到第二周周一了。

田径队周一早上不晨训,因为要参加升旗仪式,但林惮一大早就到操场上,坐在看台上吹风。

时节渐渐入冬,风带着明显的寒意吹在脸上,坐久了,感觉有些冷。

上周六,她终于下定决心去找了三班的杨旬老师,还破天荒地扯了个谎,说自己和俞菟是朋友,询问俞菟这几天为什么没来上课。

杨老师并没有对此生疑,而林惮得到的回答是:“她父母车祸去世了。”

这个答案,林惮始料不及。

由于受到太大冲击,从办公室回来后,碰到唐晓星,她还浑浑噩噩,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内心复杂的情绪。

她对唐晓星说,想一个人静一静。

于是,她连着两天没合眼。

不停在心中假定,如果俞菟回学校继续上课,她再碰见她,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又或者,把这件事藏在心里,谁也不提,更别去触碰俞菟的伤口,装作不知情,还像以前那样,在遥不可及的距离默默关注。

她捂住揪痛的心口,微微躬身,在看台上蜷缩起来。

可她内心的冲动已经快抑制不住了。

她不想只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了。

她想走得更近,走到俞菟身边去。

想要抚平俞菟内心的伤痛,就算做不到,只是陪着她也好。

她双手掩面,意志消沉。

即便心里想得再多,她其实也明白,像她这样一点都不温柔的性格,连句像样的安慰人的话都讲不出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