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兰亭舟的营帐。她看着兰亭舟伤上加伤的左腿,不由有些愧色。
“你的腿伤,还好吧?”她问道。
“坠马造成的是轻微骨折,大夫说休养一月即可,至于你金簪划伤的,不过皮外伤,不足挂齿。”
兰亭舟神色淡淡,眉眼平静,但甘采儿知道他在生气。
“我,我不是故意要划伤你的。”甘采儿低着头,小声道,“只是,那欢好的气味太重,得压一压。实在又没旁的办法......”
“我是气你这个?”兰亭舟猛地抬眼看过来。
甘采儿一噎,顿时给吓得说不出话。
“你明知丁佩兰对你心存歹意,前世就出卖过你,你为什么还要跟着她走?!”兰亭舟脸上难得出现厉色。
甘采儿心中蓦地一揪,怔怔地看着兰亭舟。她当然知道丁佩兰并非好人,一肚子全是计算。
可当时,她亲眼看见兰亭舟从马上摔下来,心里脑子全乱成了一团,唯一的念头便是找到他,必须尽快见到他!当时,她心里想的都是他伤得重不重,哪里还顾得上其它?哪有心思去想丁佩兰是什么人,自己会不会吃什么亏?!
是,她是心思不缜密,是她顾虑不周全,才被人算计。可这是她想的吗?是她愿意的吗?她只是关心则乱。
甘采儿忽觉得胸中有锥心之疼。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道:“是,这次事是我的错。是我笨,是我蠢。”
“所以,我这等蠢笨之人,以后你也不必再管。我就是笨死,蠢死也不关你事!”
甘采儿猛地站起身,就往外走去。兰亭舟忙一把拉住甘采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