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呢,那边都开始写诗了。快来,快来~~~”
说完,丁佩兰就拉着二人回到了厅堂的中间。此时,众女子都已围着一张长桌坐下,每人面前都摆放着纸笔,还有好几碟精致的糕点。
诗会是以击鼓传花的形式进行的,主题是以雪为题,做五言或七言的诗,长短不限。
甘采儿和朱小筱在丁佩兰身边坐下,刚一落座,鼓声就响起了。
毫无意外的,当鼓声停下时,那枝开得正好的梅花落恰巧落在甘采儿手中。
甘采儿望着手中的红梅淡淡一笑,果然还是这样。经历了前世的风风雨雨之后,此时回头再看,她忽觉得她们都挺幼稚的,而且手段好像也并不高明?
前世,当时的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搞得手脚无措,脑子空白一片,捏着笔老半天都写不出一个字,整个人是又羞愧又慌乱,恨不能钻桌子底下去。
后来是丁佩兰帮了她,替她研墨时,靠近她小声念了一首诗。她依言写下来,结果还写错三个字,闹出不小的笑话。
由此,她不通文墨的“美名”,也就传扬开了。
这一次,甘采儿不慌不忙地站起来,提着笔,故作沉思片刻,然后下笔一挥而就,片刻工夫,一首五言绝句即成。
甘采儿写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这全托了前世被罚抄无数的福。漂亮的字配上简约却小意灵动的诗,不由让众人对她刮目相看。就连丁佩兰看向她的目光中,都满是惊讶。
“原来,你写诗写得这么好。”丁佩兰小声道,声音中似乎有一丝说不出的别扭。
甘采儿矜持地坐下,朝丁佩兰笑着:“哎呀,也就你会夸我。我这诗哪里就称得上好了?”
“我家夫君平日里总说我文墨平庸,难登大雅之堂。也就是和姐妹们一处时,我才敢露一下丑。”
“都说京都女子个个有才,待会你们作诗,我定要好生拜读才是。”
丁佩兰脸色黑了黑,讪讪地扭过头,没再说话。朱小筱用手帕挡着嘴,一直笑。
成功避开了头一轮儿的试探和找茬儿,甘采儿悠闲地喝着茶,四下打量起来。她越看,越觉得这些原来觉得高不可攀的贵女们,怎么一个两个那么幼稚,浅薄?
或许是她已经历过生死,又多在这世上走了几十年,现在回头再看这一切,感觉就再也不同了。
甘采儿的目光在梅婉吟身上多停了会儿,而后她凑近丁佩兰,小声地问:“佩兰,梅小姐身边那人是谁,我瞧她与梅小姐好似很亲近?”
丁佩兰顺着她目光看过去,道:“哦,那是邓家三小姐,邓秋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