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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得轰轰烈烈全校皆知。

得知裴俨跟喻辰一起去了仙陵杯封闭训练比赛,学姐很是担心,辗转托关系找到喻唯,想让他舅舅——也就是喻辰多多关照关照自己的准男朋友。

喻辰顿时就笑得更开怀。

他向来知道蓝颜祸水这个词,师兄也不止一次笑骂他凭那张脸就可以去闯荡娱乐圈,实在没必要磨出一身伤病手生老茧在这拼死拼活地打职业。

但明显他还不够蓝颜。

毕竟从来没有人心疼他心疼到特意托人照顾自己。

也就师兄偶尔会心疼他。

然后心疼了没几分钟就要骂他小兔崽子胡闹滚去罚练。

所以喻辰陡然被自家小外甥委托了这么重要的一项任务,他觉着很是新奇,当晚就去了青训生的训练营。

没找见裴俨,打听了一下得知这人吃过晚饭就去了山庄医务室,问他做什么也不说。

喻辰有些纳闷,心说不能喻唯刚叮嘱完他,人裴俨就生病了啊,那这也显得他太瘟神了。

喻辰有些心不安,给师兄打了通电话让他帮忙顶上自己今晚的比赛,然后抓了个山庄服务员问医务室方向。

仙陵地处南方,冬夜山间寒凉,哪怕多了些许人气、石子路上草坪灯微暗,仍然挡不住寒气一点点地顺着毛孔往血管里钻。

寒号鸟的叫声凄切,喻辰顺着山路走,莫名觉得就算裴俨没病,在室外待这么久多半也得感冒。

然而是他还没走到医务室就打起了喷嚏,感冒的预兆来势汹汹,却一点儿没瞧见裴俨往回走的影子。

喻辰觉得自己可真是脑子有病。

他就不该来这一遭。

可来都来了,不如去医务室开点药,也不算太亏。

喻辰推开林间小屋的门进去山风将里间房门吹得虚掩,声音却分毫不差地传了出来。

喻辰听见有人说:“晕车很严重的话,当天刚上山容易缺氧起反应,你最好让他本人来看看。”

而后便响起了另一道清亮的声音:“他现在在打训练赛,应该没时间。”

裴俨那时候也不过才十七八岁,就算行事作风再成熟,身体也总会诚实地反应他的年龄,声带和眼睛就是最无法撒谎的器官。

鬼使神差的,喻辰生平第一次做了听人墙角的事。

他站在山风吹不到的角落,四周风动与他无关,他只听着一门之隔的那段对话。

医生了然地“哦”了一声:“我知道你们,今天刚上山的,打电竞的?”

“嗯。”

“那更要注意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医生大概在拿药:“你跟他说今天最好不要熬夜,不过要是从小就晕车的话,他自己应该也会注意。”

“好的。”裴俨应下,又说:“可以开点预防感冒的药吗,他穿的很少,山里晚上降温了。”

山庄大夫自然听多了这种要求,问也没问地就应了下来,给他拿了药随口说了一句:“是你队友吗,很少有你这么细心的男孩子了。”

屋子内一时有些沉默,喻辰在门外等小朋友的回答,却感觉他好像也在犹豫。

几瞬的回应时间,风走了几个来回,门被吹得轻微晃动,喻辰听见裴俨说:“不是。”

“嗯?”

“是哥哥。”他说。

喻辰微怔,不自觉挑了挑眉,为裴俨这莫名其妙的回答。

他搜寻着自己的记忆,加上今天也不过跟裴俨才见过寥寥三面,从未深交、更没有留下多少好感。

他出于喻唯的请求才会对这么一个小孩上几分心,裴俨却又是为了什么深夜替他买药?

“哥哥”这个称呼太过微妙,跟寻常听到的“前辈”太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