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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或者故意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捣乱。

从餐桌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厨房的风景。庄斐双手捧着温热的水杯暖手,惬意地看着他忙碌,度过了这荒诞的几个月后,心情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冰箱里空得可怜,汤秉文只好翻出他之前余下的面粉,配上仅有的几个鸡蛋,摊了两张鸡蛋饼。

金黄喷香的鸡蛋饼,刷上他自己调的酱料再卷好,卖相不比外边的差,口味更甚。

庄斐似乎是饿坏了,饼刚刚上桌,她便一把拿起,可怜又烫到松开了手,皱着眉开始甩手。

其实也不是多严重的烫伤,要不了多久就没感觉了,偏偏汤秉文紧张得很,强行拽着她来到洗手池边,冲了半分钟凉水才算安了心。

水“哗啦啦”流淌时,庄斐仰头看着他担忧认真的面庞。直到四目偶然交对,她匆匆别开眼,抽过自己的手,故意在他衣服上蹭干了水渍。

为了防止她再被烫到,汤秉文用油纸叠了个小口袋将饼装进去,庄斐好似孩童一般,用两只手拿着饼,低头小口小口地咬着。

汤秉文却没急着吃,他的目光长久地落在庄斐身上,直到对方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时,他才移开眼。

少顷后,他缓缓开了口:“对不起。”

空气有几秒钟的凝固,庄斐停止了咀嚼,末了用无比认真的语气道:“不许说对不起,包括以后如果再提起这件事时,也不许说对不起,不然我会讨厌你的。”

汤秉文了然,声音淡淡的:“好。”

吃完早餐后,汤秉文惯例将厨房收拾得一尘不染,庄斐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他走近道了声“那我走了”。

庄斐应了一声,又听见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和轻轻的关门声。

她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高景行的短信是在昨晚发来的,但庄斐直到汤秉文离开后,再度拿起手机时才看到。

他问她平安到家了吗,让她不要在意刚刚发生的事,还说他愿意等她。

没有了,短信就此停在凌晨零点。他和汤秉文不一样,虽然汤秉文通常也并不会催促她秒回,但倘若是她未提前告知的深夜未归,是天气陡然变得恶劣后的失联,是吵架后的出走,一旦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她的回应,汤秉文会焦心地换着方式联系他。

坦白说,这样着实真的令人心烦。譬如有时和朋友吃得尽兴,临时决定去夜店续场,在那种喧闹的环境下,谁能听见手机铃声,等她中途去卫生间一看手机,手机上弹出一串来自于他的提示,总被她回以一句“催命呐”。

被骂的对方接到电话后反而不急了,讪讪地道了歉,让她开心地继续玩,嘱她少喝点酒,还问她结束后要不要自己去接。

而高景行不一样,庄斐喜欢他的分寸感,喜欢他给予自己足够的空间,他不会催促,不会追问,愿意全部跟随着她的步调走。

百分百自由的恋爱,真是种新奇的体验。

“到家了。”——这句回应未免已经迟了半天。

“昨晚不好意思。”——不,她突然不觉得自己该道歉。

想来想去,庄斐只回了一句“谢谢”。

解决完这一茬后,庄斐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环视了一圈四周。

家里一切都很整洁,比汤秉文来之前还要整洁。床褥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打开遮光帘的浴室窗明几净,连水渍都没有,厨房一尘不染,所有碗碟——包括她之前随手放的——都被整齐地码进了柜子里。

他抹除了自己存在的所有痕迹,让那本就在逐渐模糊的梦,回忆起来更显吃力。

手机提示音突然想起,庄斐说不出自己的激动缘何而来,小跑着冲进客厅拿起手机,却看见了完整的“高景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