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也无伤大雅,只是你有时候容易上头,一下子喝……”
“知道啦知道啦。”化完妆的庄斐走上前,在汤秉文的脸颊留下了一枚鲜红的唇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啦。”
汤秉文轻轻碰了下她吻过的地方,一瞬间笑得很无奈:“关心你啊。”
“收到,遵命!”庄斐再次给他留了个对称的唇印,哼着歌踩着高跟鞋,心情愉快地出了门。
一帮打从高中就去酒吧晃悠的人,一见面自然除了喝酒还是喝酒。庄斐开始还只是小酌,后来越喝越激动,再加上那躁动的氛围,动感的音乐,一杯酒灌下肚,就和喝了一杯水般自如。
那晚她不如上次喝得多,但回家时也已经是个不省人事的状态。等到她凌晨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睡在沙发上,而汤秉文则坐在不远处看着她。
“你怎么没把我扶上/床啊。”庄斐有些疑惑地起了身,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张毛毯。
“你不是答应不喝那么多的吗?”汤秉文的声音不同往日般温柔,甚至有些疏离和冷漠。
“确实没喝那么多呀。”庄斐依然有些晕乎乎的,没意识到他的愤怒,笑眯眯地伸出五个手指,“上次可喝了五杯呢。”
“庄斐!”同父母一样,汤秉文一旦唤了她的全名,那就代表着他生气了。
“干嘛呀,怪吓人的。”庄斐懒得搭理他,摇晃着身体往卧室走。
“你能不能稍微爱惜一点你自己的……”汤秉文冷脸跟在她身后,望着她一头栽倒在床上便昏昏睡去后,深吸了一口气,咽下了没说完的话,上前帮她盖好被子。
那晚他没睡。庄斐凌晨三点多才回来,汤秉文担心得一直捱到了三点多。
她一回来便躺倒在沙发上,汤秉文一边试图扶起她,一边没忍住关心了几句。结果醉醺醺的庄斐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手脚并用对着他又骂又打,开始闹脾气。
最后,汤秉文没辙,只得抱来毯子给她盖好,自己坐在旁边守着她。
等到她凌晨五点醒来时,庄斐似乎已经把之前发生的事忘干净了,对着他笑得没心没肺的,并且依然没听进去他的半句劝诫。
距离往常起床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原本无比困乏的汤秉文忽然睡意全无,将她在卧室安顿好后,自己待在客厅里生闷气到天明。
这一觉庄斐睡到了九点多,等她睡眼惺忪地走出卧室,看见汤秉文在客厅里时,不由得有些惊讶:“咦,你没去上班吗?”
“我请假了。”汤秉文冷冷道。
“哦。”庄斐没有多问,简单地洗漱完后,揉着肚子往餐桌走,望着空空如也的桌面一怔,“今天的早饭是什么呀。”
“我没做。”
这语气不对劲,很不对劲。庄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写满了疲惫,黑眼圈都快挂到下巴了。
或许自己该关心几句,但肚子实在饿得厉害,吃饱了再说也不迟。庄斐继续往厨房走去,想着找点面包之类的填个肚子,却看见电饭煲的保温灯亮着。
按开一看,一锅热气腾腾的海鲜粥。
庄斐站在一旁犹豫了几秒,转头冲向了客厅,一把抱住汤秉文:“秉文你怎么了嘛,你生气了吗?”
汤秉文试图推开她,手却在抵上肩头时犹豫了一下,但语气依然是冷的:“你说呢?”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庄斐往日生气时,也喜欢让对方猜自己不开心的原因。
不过庄斐生气的原因往往刁钻又古怪,而汤秉文的就好猜多了,她讨好地笑了两声,抱着汤秉文摇啊摇:“我知道了嘛,我下次少喝点就是了。”
“你知道什么?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然后呢,哪次做到了?”汤秉文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