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朗收到车队电话的时候刚开完会,接完电话脸色就冷了下来,让秘书安排私人直升机,申请航线,去了爱尔兰。
……
一辆直升飞机停在机场。
聂明朗下了飞机,就有几个爱尔兰人接待他,一边陪笑一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他脸色阴云密布,坐车到医院之后,大长腿一迈,风衣下摆都荡起了弧度,身后几个穿西装的爱尔兰人小跑着才能追上他的脚步。
男人走过长长的走廊,到一间病房前,一把将门推开。
病床上一个穿着病号服的青年偏头看过来。
他一条腿打着厚厚的石膏,右手也吊着石膏,脸颊贴着一块纱布,唇角坏了一个口子,看上去惨兮兮的,聂明朗心疼的不行。
“你怎么来了?”他有些惊讶的问。
车队的经理在给刚发过脾气的王牌车手削苹果,看到聂明朗这么快就来了,也很惊愕,反应过来后,连忙站起来:
“是我和聂总说的,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又不想回国养,在爱尔兰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人照顾你,怎么也要和你家里人说一声。”
闻玉书皱眉,不开心:“我说了,我能照顾自己。”
经理就瞪他一眼:“你能照顾什么?腿都瘸了一条,上厕所怎么去?”
闻玉书有些挂不住脸:“怎么不能去了?我一条腿蹦着去!”
“哎呦喂,厉害啊vic,你刚才怎么不蹦一个给我看看啊?”经理阴阳怪气。
聂明朗带了秘书来的,几个气喘吁吁的外国人正在外面和秘书交流,他径直走进病房,坐到闻玉书的床边,仔细看了看他脸上的伤。
“疼不疼?到底怎么回事?”
闻玉书闭上嘴,没说话。
一旁的经理停下和自家王牌赛车手争吵,毕恭毕敬地跟大老板汇报:“比赛的时候一个赛车手滑胎,他运气不好,被撞上了,再加上车速太快,车和人一起摔了出去,右腿和右手骨折。”
“意外,还是……”
男人坐在病床边上,黑眸注视着他,身上的气场没减少半分。
经理浑身上下的皮都一紧:
“其实这种被别的赛车手连累的事并不少见,玉书之前也有过一次,应该不是故意的。”
聂明朗不对这句“应该”做评价,又看向几天不见就变得惨兮兮的小疯子:“你不想回国?”他想明白了,又问:“怕你姐姐担心?”
闻玉书“嗯”了一声,病恹恹道:“她最近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