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脑子都是他对梁息做过的过分的事，他想，梁息可能彻底死心了。

艾瑞旁观者清，他道：“好吧…但你也应该打电话表示一下谢意吧？”

褚京：“…他要是不接呢？”

“你不接他的电话还少吗？”

“……”

褚京想了下，迅速拿出手机，翻出那个几乎会背了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一秒…

“喂？”

褚京都做好了被拒接的打算，没想到梁息是秒接，他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嗓子眼发干…

他蓦地有种高中时被老师突然提问到的紧张。

“褚哥吗？”梁息先开口了。

“啊…是我。”褚京清了下嗓子。

梁息平静地问：“你有事吗？”

“热搜的事，谢了。”褚京说。

“我只是澄清事实，换成别人我也会这样做。”梁息的语气毫无波澜，顿了下，他又道：“你…不用有负担。”

“啊不会…没有，我没有负担。”褚京瞬间否认。

梁息嗯了一声，不吭声了。

褚京有一种下一秒他就会挂掉的感觉，他赶紧又问：“你在圣彼得堡还好吧？”

“…好，我挺好。”梁息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为了避免吓到梁息，褚京决定委婉些，他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靠！这话问的太理所应当了！

褚京后知后觉回来，他刚要出口补救，就听梁息道：“这边的交流会还有半个月结束。”

“行…”褚京在脑海里搜集着能让两人都自在的话题，可惜…没有。

“梁息，你还生气吗？”褚京放弃自在的打算，略显自暴自弃道：“其实…深究一下，营销号说的也没错，我确实欺负你了。”

梁息很轻地笑了一声，他道：“褚哥，除非我愿意，不然没人欺负得了我。”

褚京陷入思索，他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地琢磨，却也只是琢磨，不怎么敢下定论。

“嗯…我要去开会了。”梁息那边传来杂音，他这样说道。

褚京立刻道：“去吧，你去忙。”

“再见。”梁息道。

等挂了电话，褚京如释负重地缓了口气，总算破冰了，转而，他又开始苦恼起来，那下一次…他要用什么理由打给梁息？

总不能让他自己找营销号来黑自己，然后再找梁息澄清吧？

其实…这法子也不错，褚京摸着下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