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啊!”
那串铜钱脏兮兮的,沾着各种污渍,串铜钱的麻绳黑得看不清原貌,黝黑发亮,看得人直犯恶心。领队尖着手把铜钱扔到桌上,怒了:“这么点钱,大发叫花子呢?!”
其实姜伯算得量正合适,小小一串,不足男子掌心大,确实是穷得在城里住不下去的人咬咬牙才能凑出来的。领队心里门清,可看着桌上买不到一壶好酒的铜钱就来气。
玉香眼骨碌一转,一抹泪哭道:“大哥,求求你放了俺哥吧,俺们实在没钱了。”
城墙上还贴着玉香的画像,珠圆玉润头戴花簪,与此刻灰头土脸满身寒酸的人天壤之别,饶是天天守城认人的守军也没认出来。
领队一鞭子抽在地上,“交不起钱就拿昨天那车粮抵押,一群穷鬼,都给我滚!”
显然他十分愤怒,本以为是条大鱼,结果还不够塞牙缝。
玉香被吓得不轻,泪眼汪汪又不敢说话。铁牛可急了:“那车粮食……”
姜伯赶紧捂住铁牛嘴巴对领队赔笑:“这孩子不懂事,您见谅,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曾老大知道事成了,和曾老幺硬拽着铁牛离开,玉香一边抹泪一边劝慰:“二哥你别气了,嫂子还在家里等你,咱们先回家吧。”
玉香哭的像模像样,直到过了河才收声。
铁牛颓废坐在地上:“这可怎么办,以后城里是不能来了。”
姜伯眉头都要皱成疙瘩了,捋了捋胡须又反复思考了很久:“还有个地方可以买粮,就是贵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