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来混的。
而玉重绯却是出声问道:“慕师兄,你方才是从哪里出来的?”
慕铮挠头:“哦,我躲到师叔寝间的床下去了,我师尊毕竟是女子,肯定不会直接用神识探查师叔的寝间啦。”
“真聪明。”玉重绯狭长的凤眸眯起,手中的茶盏隐隐有欲裂之势。
宁宵无语了一瞬,然后看了一周下来,发现没有叶薄雪的身影。这厮去哪了?
“尊上,”低柔轻佻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叶薄雪缓慢走来,粉白衣袍迤逦多情,他缓缓走到宁宵身旁乖顺跪坐,“长欢大人不在,我擅自到寝间替尊上暖床,尊上不会怪我多事吧?”
他歪着头,星眸中一片温柔浅笑。
宁宵:“......”这话误会可太大了,长欢虽然负责照料他在风露殿的起居事宜,但远远没有暖床这一暧昧的行为。
“哪里轮得到你?”玉重绯看着叶薄雪轻嗤一声,琉璃镜片后眸光凌厉,“你也是从师尊寝间出来的?”
那边的慕铮忽然插了一句:“师叔的房间,好能藏人啊。”
宁宵:“......”
“慕师兄这么一说,我倒是好奇,”玉重绯重重放下杯盏,声音低了几分,“师尊的床上,究竟还有多少人。”
宁宵看着原本是温润无瑕的白玉杯盏被玉重绯硬是捏成冰裂纹杯盏,越发无语。
而玉重绯竟然是来真的,话音未落就起身往他的寝间走。
还能有谁啊?
宁宵无奈地跟了上去,叶薄雪黏着他,自然是走到哪跟到哪;而乐子人慕铮也跟着来看热闹。
洛闻箫依然坐在窗边不闻不问,犹如僧侣入定,他对面的叶听竹则是不敢轻举妄动。
宁宵觉得这群人真的无聊透顶,他率先几步走到自己的床边,一把撩开纱帘。
床帐上缀着的合欢铃发出清越空灵的声响,宁宵隔着幕篱和床上的长欢相视无言。
宁宵心中:一种植物。
怎么会这样,长欢跟谁学坏了。
玉重绯发出一声冷哼,叶薄雪轻笑着“呀”了一声,慕铮:“嚯——还真的有人啊。”
长欢无视其他人,面无表情地和宁宵对视,然后面无表情地扯起锦被想把自己盖住。
宁宵无言地扯住被子的另一角。
于是长欢只能下床恭敬向他行礼:“尊上。”
宁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