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光,“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对不起,我只能保证,无论如何,你都会手掌至权。”宁宵闭眼低叹。
“我要那些东西做什么?”洛闻箫质问。
宁宵只好说:“没有人不需要权力。你设想一下,过一些时日我可能只记得你是我当初顺手救下的一个孩子,仅此而已,我会毫无歉疚地离开,那时候的你能做什么呢?”
这话实在伤人,连他自己听着都觉得像被刀子剐了一样疼。
“...你太狠心。”洛闻箫像是瞬间被抽去力气,无力地倚在他怀里,“我会听你的话,照顾好自己,去修无情道。”
宁宵轻抚他的发顶,轻轻道:“乖孩子。”
洛闻箫近乎崩溃地哀求:“不要再让我听到这句话。”
“第几次了?这是第几次了?你又抛下我。”洛闻箫永远都难以忘怀,宁宵说完这句话后,他醒来独自对着枕边冰凉的位置。
宁宵一下子收声,只好一下一下轻抚着他。
往后的几天里,宁宵寸步不离地陪着他。
后来记忆流逝,宁宵跟洛闻箫说自己要离开,洛闻箫本来在用剪子修剪瓶中山樱,听到这句话手指一颤,不慎被剪刀划伤。
宁宵看着他指上刺目的血珠涌上,下意识伸出手,但半途又想不清要伸手去做什么,只好把手放了下来。
洛闻箫随意扯了一段绷带包扎伤口,一回眸就见宁宵站在门外,温和有礼,就像是客人一样。
“你要去哪?”洛闻箫问。
宁宵想说“这与你没关系”,但话道嘴边又擅自改了口:“我好像,不能告诉你。”
洛闻箫又问:“那我能给你寄信吗?”
宁宵想了想,道:“好。”
此后数年,洛闻箫每天都会写信,一开始宁宵会回复,后来隔几天、几月偶尔回复,再后来从不回复,因为总是提笔忘词,只好作罢。
最后信封累积在桌案上,宁宵偶尔会拆开看一下。但某些时候宁宵会夺过身体的掌控权去看信,一字一句看得认真。从信件上得知,洛闻箫也来了莫山,是碎玉阁的一名外门弟子。对此宁宵并不意外,因为他之前跟洛闻箫说过,莫山将是一切的终点。
可惜后来,宁宵自己都忘记了有人会给他写信这件事。
长欢拿了截下的信问他:“尊上,这些信还收吗?”
“什么信?”宁宵有些茫然。
“信封上并无署名,以往尊上都会收下,但这几日的信件在风露殿外都积累了十几封。”长欢道。
见宁宵沉思不语,长欢追问:“这些信件,要属下处理掉吗?”
宁宵顿了片刻道:“且收下吧。”
某天宁宵忽然想起一句话,“在你彻底忘掉我之前,来找我好不好?”,是谁说的?要去找谁?
宁宵像是梦游一般离了风露殿,冒雨来到碎玉阁外门授课堂,猛地推开了门。
授课堂中还有师生在上课,一看到他纷纷行礼:“怜微尊上?”
宁宵看了一眼他们,不知道凭什么确定自己想找的人不在这里,就温和道了一声“无事”后离开了。
在授课堂外的竹林里他隐约见到一抹逐渐远去的身影,竟然不管不顾地追了上去,甚至连瞬移都忘了。
雨势渐大,追到一半时宁宵停了下来,茫然地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做这些事,长欢追上来为他撑伞,问他:“尊上,您怎么...”
“没事,”宁宵摇摇头,“没事,回去吧。”
自此,宁宵彻底忘记了洛闻箫。
后来浮月楼破开他对司天监的封印,宁宵借助星轨算到会与司天监结契的四名修士,决定把人抓到风月阁中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