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欲照浮生(四十四)(5 / 6)

然而止,宁宵脑海里传来尖锐刺痛,识海里那株红椿又落下几片花瓣,深红花瓣边缘锋利如染血刀锋,一下一下地切割着,疼得他抱头蜷缩起来。

“少司天,”洛闻箫急忙搂住他防止从栏杆上摔下去,伸手去轻抚他应激弓起的背脊,柔声安抚,“没事了,别去想那些事情,别去想...”

“疼,”宁宵在剧痛中下意识地往洛闻箫怀里缩,额角细密冷汗往下滴,沾湿了眼睫,他的声音也抖得厉害,“你帮帮我。”

这完全是意识模糊之际向亲近者的求救。

“好,”洛闻箫细致擦拭他额上冷汗,轻柔道,“你要我怎么帮?”

怎么帮?宁宵哪里知道要怎么帮。

他在洛闻箫怀里缩成一团,眼睫无力地耷拉着,像被雨水打湿的蝶翼。片刻后他有些苍白的唇微微抖动着。

洛闻箫就凑近了去听他在说些什么,却不成想宁宵伸手胡乱攥着他的衣襟将他往下拉,嘴唇印上他的下颌,很快寻到他的唇,发狠地吻了上来。

急切又凶暴,咬啮更甚于亲吻,甚至直接挑开毫不设防的齿关侵城略地,丝丝缕缕的血腥味散开,混着唇齿间的残酒,直醺得人头脑发昏。

洛闻箫一霎睁大了双眼,因为宁宵绝无仅有的主动。也许宁宵只是想借助这种事情来转移注意力,也许是别的原因,但洛闻箫不管,他情愿这样宁宵就能暂时抛开那些事情,把目光停驻在他身上。于是他也发狠地回吻过去。

齿列相碰发出轻响,下一秒又被两人默契地收敛,彼此纠缠着就像一场争斗,最终洛闻箫占据上风,将一切纠缠都逼进了宁宵的口腔,尝遍各处温软,连一丝一毫的气息都不肯放过。

唇分时宁宵如梦初醒般往后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一瓣凤凰花飘下,断开了原本相连的细细水丝。

宁宵惊疑不定地调整呼吸,散在微凉的夜风里弥漫成淡淡的白雾。

他刚才,做了些什么?

洛闻箫倾身靠近,呼吸同样不稳,话语出口时就荡开了浅薄雾气,像是要将宁宵的自欺欺人也一同扯碎:“你并非对我无意。”

这一句轻却坚定,像是铁证如山的判词。

宁宵吃力地呼吸着,咬唇不语,洛闻箫倾身靠近他就往后,最终上身极力后仰出去,若不是腰身被洛闻箫扣紧,估计整个人都会从栏杆上往外跌落下去。

这样一来,线条有致的清瘦身躯就舒展成一道优美弧线,引人摧折。

洛闻箫逼问:“你敢说之前那些行欢,你没有半点感觉?”

宁宵濒临极限的腰线又往下塌陷了一点,似乎是无法承受他这句话的重量。

他死死咬唇,一个字都不愿意说出来。

脑海里的疼痛令他有些眩晕,恍惚间要看不清洛闻箫的眉眼。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洛闻箫今晚存心要逼他。

宁宵眼睫几番起落,像是垂死翕张的墨蝶,最终只好开口道:“我会忘。”所以又能如何呢?

这三字直接让洛闻箫眉目一片阴鸷,一手死死扣紧他的腰,另一手开始撕扯他的腰封。

既然都要忘却,都要忘——宁宵说不上是何种心思,鬼使神差一般抬足往上,缓慢却坚定地缠上对方。

这个蕴含着邀请意味的动作就像一簇火苗,引爆了深隐在自制下的疯狂,就像岩浆翻涌消融冰川。

幽紫雷霆在一瞬间将这座高楼笼罩锁死,宁宵只觉得周围的灵力都跟着洛闻箫的情绪一起热烈起来。

他反手抓紧冰凉栏杆,上身大幅后仰,像是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弓弦濒临崩断,而弦上箭矢却被恶意握紧,迟迟不肯让它离弦而去。

宁宵被逼着承认,声音又轻又破碎:“是,我对你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