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最终在他挺秀的鼻尖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我哪里是因为生气才对你这样,光是看着你这张脸我就日思夜想。”
宁宵睁开眼,借着月色看他眼中偏执刻骨的恋慕,只觉得越看越看不清。
他的声线轻不可闻地抖了一下:“从什么时候开始?”
“很早以前。”洛闻箫对他挑起的这个话题满意了些许,带着些奖励意味地亲了亲他的唇角,“那时我还跟你住在山间的木屋,在山麓意外撞见过男女纠缠,后来又听上山的人谈论婚嫁事宜,他们说男子成家天经地义,可我一想到你也要娶一个女人对她好,我就生气,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后来在前朝皇宫,某次宫宴上,红纱幔帐后灵族朝贵在强迫一名少年,痛苦的、欢愉的,原来俱是男子也可以。”洛闻箫轻而快地笑了一声,“你猜猜那天晚上我梦见了什么?”
梦见什么自然不言而喻,梦中人现在就躺在床榻上,他触手可及。
宁宵皱眉:“我竟不知道身边还有这些不像话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千百年来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洛闻箫伸手抚平他的眉心,“未经人事,让我在床榻上占尽便宜。”
上次宁宵确实闷声吃大亏,基本上洛闻箫说什么他都照做不误,被压住细致开拓的时候还不明就里地问对方要做什么。
他想起上次中了蝶粉和合欢花的事情,问道:“所以是在那次我因为情毒失控之前,你就对我抱有这种心思?”
“是,你竟会主动坐到我身上来,那时我一边心疼你一边又想,你情.动的样子比我暗自肖想的要好看得多,”洛闻箫亲昵地贴蹭他的面颊,原本清冷阴戾的眉眼燃烧般灼艳起来,话语里掺了丝丝缕缕的黏甜,“我每晚睡在你枕边都在痴心妄想,帮你穿衣时指尖触碰到你,我都欣喜得要发狂,而你什么都不知道。一想到你浑然不知,我就更加情难自已。”
宁宵说不上自己亲口听他说这些,心中翻涌的是什么情绪,只是将呼吸放轻,害怕一缕气息都能引得洛闻箫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少司天,少司天,”洛闻箫亲口把心中阴暗污浊的想法剖给宁宵听,这带给他扭曲而禁忌的欢悦,拔俗的面容醉酒般微醺起来,眼眶和面颊浮起些许病态的薄红,“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你就该高高在上,再被我拉下来拖进欢海。”
宁宵心知今晚是躲不过了,只好说:“明天还有事情,别太过分,纵欲过度也不好。”
“过度?”洛闻箫好笑,“事不过三你就哭着求我,哪里纵得起来?”
宁宵就没再多说什么。寝衣被解下,衣物相碰发出窸窣声响。
洛闻箫手上越发不饶人,而他却越发僵硬了起来。那人就凑在他耳边一句接一句的哄:“上次怪我,被咒术逼得神志不清,这次不会让你疼。”
夜深连风都睡去,床边垂落的青纱幔帐无风却一下下晃荡起来,锦被下的肢体安顺地被迫纠缠,宁宵眨着眼眨掉被逼出的眼泪,终是没撑住昏了过去。
这样也好,他已经许久未安睡了。
那夜过后,宁宵白天借着洛闻箫的身躯为各种事务奔忙,入夜后阖上寝殿大门,神识离体一化出身形,洛闻箫就会压上来。
因此宁宵经常忙到深夜才回去歇息,越是这样洛闻箫就越是不肯放过他,每每都不把痕迹清掉,故意要他醒来面对一切。
肢体缠连越发亲密,但他们在言语上越发沉默,除却床榻上的狂词艳语,几乎没有交流。洛闻箫是在同他置气,宁宵这次也不打算开解,因为那些事情他必须去做。
这天宁宵醒来,股间粘月贰难堪,身上的也是半干不干,难受得很。
他是趴着昏睡过去的,醒来就看到铺锦叠缎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