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应得的。”宁宵只留下这句就牵起洛闻箫的手回水云殿。
一回到殿中,云清就上前行礼道:“少司天,伤药已经备好了。”
“辛苦了,退下吧。”宁宵点点头,示意洛闻箫坐到床榻上。
“方才我只是初步止血,还是上药好得快一些。”宁宵还在解开药瓶封口上的银扣,一边轻声道,“解衣吧。”
若是平常确实没有什么,但方才他当众说洛闻箫是他的殿卿,现在又让人上榻解衣。
洛闻箫习惯性地听他的话去解腰封,解到一半顿了一下问道:“方才你是认真的?”
宁宵挑开瓷瓶的封口,闻言便解释道:“司天监现下还在正殿理政,若是人族擅闯后殿被他知晓会很麻烦,这个身份能护你周全,我并没有折辱你的意思。”
宁宵自己都惊奇,原来这个时候自己是这么想的。
“折辱...”洛闻箫靠在床头,揉了揉眉心,低声道,“果然还是不能对你抱有什么期待。”
宁宵拿手指蘸上药膏,语气有些无奈:“情急之下,这个做法确实有失稳妥,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洛闻箫说不出话了:“......”
宁宵忍不住向旁边的洛殿主传音道:“这个时候的我确实有些不解风情。”
洛殿主道:“你确实木头,你这时既然救我于危急,说什么我都不会拒绝,偏生说这些蠢话来气我。”
宁宵还想传音说什么,但只能顺应时机转头对榻上的洛闻箫温声道:“解衣,我好上药。”
青年默默解下衣袍,露出背上的剑伤,宁宵动作轻柔地抹上伤药。
洛闻箫估计是在跟他赌气,一句话都不说。
在旁边站着的洛殿主轻声道:“若是从这时起,后来我每次受伤,你都会来救我该多好。”
宁宵心尖蓦地一颤,后来在莫山九阁,洛闻箫对一切嘲讽中伤都是隐而不发的,之前他一直以为是不屑,现在想来也许是盼着他能出现,哪怕因此遭受一些本来可以合理规避的伤害。
真是偏执至极。
宁宵传音道:“现在无人能伤你。”
权倾天下的男人垂首敛眉,声音很低很轻:“可只有你能救我。”
“我就在你身边,你并不需要谁来拯救。”宁宵温和道。
“你现在说话越来越中听了。”洛殿主从背后搂住他,用下颌蹭着他的发心。
宁宵还在给洛闻箫包扎伤口,青年将受伤的后背对着他,把自己的长发拢到身前。
“好了,等晚上就差不多好了,你再泡个药浴。”宁宵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洛闻箫应了一声,就低头去扣自己的腰封。
宁宵想跟他搭话,就道:“那你要不要搬到后殿去?”
洛闻箫幽幽道:“然后等少司天来宠幸我?”
宁宵暗叹,这个时候的自己真是...会说话吧,又说不出什么好话;不会说话吧,一出口句句精准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