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这事跟阳阳什么关系?”
菲尔德神色一顿,随即放下梳子叹息道,“当初生阳阳的时候,安安心里怕是就藏了根刺儿。雄主当初的心思,安安未必不知道,就算现在能风风光光地加冕了,安安心中终究不痛快。”
林致惊讶地回头,雌君说的这些他从未想过,他把安安的疏远归因于长大和离家,却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可是我跟安安谈过很多次,继承虫的位子一直都是他的,以前是,将来也是,这跟有没有阳阳都没有关系。”
亲王阁下觉得有必要解释下被误解的立场,还是有些无法理解安安因为阳阳而拒绝加冕这个理由。
菲尔德想了想,换了个更直白的说法回答说,“或许安安想要的不是加冕仪式,而是一个道歉。”
林致听到这儿算是听明白了,转过身同样直白地对自家雌君承认道,“是,本阁曾经为了林家的未来,的确考虑过扶植出一个优秀的继承者。”
“但是本阁当初只是做了一个亲王该做的选择,况且后来安安的所作所为改变了我的想法,我也跟安安解释过此事。现在的结果已经是好的,为什么非要纠结过去那些被改变过的想法呢?”
“呃……”菲尔德沉默地听着,听懂了雄主的疑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作为雄主的雌君,他可以站在雄主的立场,理性地分析任何政治-局势;
然而作为安安的雌父,他永远无法代替安安的立场,觉得会像寻常虫家那样,喜欢并爱戴这样的雄父。
这对父崽之间,天生就横亘着一条鸿沟,皇室的身份让这道情感的天平,系挂了太多情感以外的东西,失衡也并不奇怪。
他的安安,不会成为像雄主那样的帝国政治家,永远不会。
菲尔德沉默良久,最后抬起眼帘回答说,“正是我们那些觉得没那么重要的想法,造成了安安心中一生都难以抚平的伤害,就算安安因此记恨我们也无可厚非。”
“本就是我们对不起他,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倾尽所能地弥补。今时今日的安安,是他自己赢来了想要的虫生,王子的身份绑不住他,继承者也不能,他只属于他自己,谁都无权干涉。”
林致听完雌君的话语,本能地想要反驳,可是沉默打败了无力的解释,像团棉花哽在喉间,塞得他心里涨涨的。
他想说作为王子殿下不能总是这么任性妄为,他想说作为帝国继承者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可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这个最爱的小虫崽,从一出生就没有得到过应有的一切,如今拿现在的一切反过来束缚他的自由,未免太过可笑了些。
林致总算听懂了雌君的劝谏,最后什么也没说地长叹了口气,表示会重新考虑继承和加冕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算了,想要虫蛋就要吧,谁让他愿意给呢。
一星周的时间转瞬即逝, 维恩一直惦记着惩罚结束的日子,这天专门让虫准备了鲜花和蛋糕,早早下班回家。
本以为能给雄主一个惊喜, 结果赶回家时, 又看到了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先是不动声色地向雄主问了安, 看着林安高兴地抱起鲜艳的花束往屋里走, 他才转头看向茶座里的亚雌。
“哥哥今天怎么有空来,法院的事都忙完了吗?”
维利斯放下手中的花瓷杯,笑着应声,“今天可是休息日。”
“平时休息日你总是忙于工作, 今天来家中做客,也没有提前跟我说一声。”
维利斯笑着解释说,“下午经过街区看到殿下,就打了声招呼。殿下招待我进来喝杯茶,现在差不多时候该走了。”
维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