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昏倒时,正是上朝时,消息瞒也瞒不在,此刻整个乾清宫气氛沉重,殿外站着朝中大臣与众阿哥,寝宫外间是皇太后与几位嫔妃。
秋暖脚步都不自觉的轻了起来,梁九功看到她,心中一窒,忙退出来,示意秋暖跟他往外走。
他的脚步略急,秋暖只能看到他磕红的额头,更觉今日事情危机,那些娘娘阿哥们,连梁九功的面子都不给了,等下自己一定不能往上凑。
走至无人的廊庑,梁九功才停下来,转回身望向秋暖,停了半晌才道:“你这两日,莫要进寝殿,只在殿外应待着。”
秋暖也并不想往前凑,只是在这个当口,梁九功单独把她叫出来说此事,有些反常。
低头应道:“是。”
梁九功也知自己此番的安排异样,补救道:“此处无外人,我便也与你说上两句,你长的艳丽,又是安嫔娘娘举荐的,用意为何,你自心知。”
“此番寝殿内有几位娘娘坐镇,佟妃娘娘原就心烦,若再看到你,再添了烦闷,可就保不齐怎样,皇上现在还未醒,到时哪怕你无辜,也无人保你。”
说完视线在秋暖肤如凝脂的脸蛋上停顿了片刻,意有所指。
秋暖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之前听两个小宫女嚼舌根,说佟妃娘娘最喜毁人容颜,想不到自己也会有如此一天。
对梁九功感激道:“多谢梁公公提醒,奴婢一定谨言慎行,不往娘娘跟前去。”
梁九功:“嗯,现下皇上还未醒,还是少生波折为好。”
心下却道:虽不知皇上与秋暖谈了何事,但却是因秋暖心伤吐血的,万一醒来后看到秋暖再引起悲伤事,病情加重,那自己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秋暖原以为,梁九功心里应当是对她不喜的,哪怕平日在康熙面前也和她说笑几句,但总归会记恨她的。
今日的特意提醒,秋暖觉得可能是自己狭隘了。
低下头道:“梁公公,我来乾清宫第一日时,不懂事给你添了麻烦,秋暖在这里向你认个错。”
梁九功未想到她会如此真诚的表达歉意,那一日的事他倒是未忘,若她是普通的宫女,自然不会管她的死活,只是,谁让她是后世人呢!
不过谁能不喜欢,别人把自己当回事呢!更何况从小就是奴才的梁九功,哪怕现在康熙还未醒,他的眼里也带了丝稍纵即逝的笑意。
跟在梁九功身后回去后,秋暖就未再进去,直接候在了殿外。
快要入冬,今日天无暖阳,天空灰蒙蒙一片,殿外有几个大臣已年过半头发白了大半,秋暖低下眼帘装作未看到,这不是她一个宫女应当操心的事情。
阿哥们三三两两的站在一处,四阿哥顺着三阿哥的视线望过去,殿门外一个小宫女垂着头,嘴唇紧抿,仿佛是有了为难之事。
“秋暖这是怎么了?”
三阿哥摇摇头道:“不知,我去问问。”
说着抬脚往前,四阿哥道:“我与你一起吧!”
两人走到跟前,秋暖才发现,忙行礼道:“三阿哥,四阿哥。”
三阿哥:“可是有什么难办之事?”
秋暖心下发紧,她刚才已垂下头,也并未做何动作,不知三阿哥怎就发现了她的情绪变化。
连忙回到:“奴婢并未有难办之事。”
四阿哥背着手道:“当真没有?”
秋暖心里思量了一番,自己在三阿哥和四阿哥面前提一嘴,应当不妨碍吧?
她没有特意去说,只是他们刚巧过来问,自己回答了而已。
微微抬眼小声道:“不是为难,就是奴婢刚才看到有几位年迈的官员,站了许久有些微微的晃动,所以想着是否可以搬些板凳过来,但奴婢不知是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