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特警也已经在暗中行动,随时准备在最糟糕的情况下直接击毙犯人。然而电车持续处于行驶状态, 令狙击手也很难精准锁定移动中的目标。
电车里——
被劫持的一车乘客紧张到心跳飞速快要喘不上气,却在绑匪们的枪口下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安安静静保持沉默。
而在这片鸦雀无声间,为首的绑匪对着手机的咆哮更显得压迫力十足。
“我说过了, 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谈判, 全部按照我说的要求去做!我们的要求有两点——”
“第一,立刻释放被关押在牢里的我们的首领, 直到我接到首领打给我们的他已经安全脱离你们掌控的电话后,我们这边才会释放人质!”
“第二, 让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站出来!现在电车里的广播电视连接着柏林一号电台的信号,我们要从电台里看到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在全东国人民面前举枪自尽!别想着耍花招找个替身来, 我同那个东国的叛徒接触过,若是被我发现在糊弄我们, 我立刻就随机击毙掉电车里的人!”
“从现在起,到电车行驶到终点柏林机场还有四十分钟!如果四十分钟内你们无法达成这两件事情的话, 电车撞向机场的时候,我们会引爆带着的所有炸药!”
怒吼完后,不等电话那边警局的回应,绑匪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电话那头的柏林警察局局长则是对着被挂断的电话头疼不已。
办公室里,两面大屏幕,一面显示着此刻开车紧跟着电车的警员发来的现场实时状况,另一面则显示着此刻监狱里释放该团伙组织头目的进展。
绑匪的要求,第一个倒还好办,放走的犯人和团伙大不了日后再去抓捕,保证电车里人质的安全是首要的。
只是第二个要求……
“歌德先生呢?联系到他了吗?!”
一旁,正在想办法联系却一无所获的下属也是焦急而为难地摇了摇头:
“歌德先生平日里本就行踪不定,没人知晓他具体去了哪里、会在何处。他的办公室、家里都找过了,都不在,电话也打不通。”
倒也不是说找到后就要立刻让对方去送死来满足绑匪的要求,但是起码人得在场才能商量出对策……
“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全柏林,甚至可能全国都已经惊动了,歌德先生只要不是处于与外界隔绝的状态,就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除非,歌德先生他不想……”
下属警员犹犹豫豫说着的揣测话语还没说完,就被局长厉声呵斥打断:
“绝对不可能!歌德先生从来都不是那种苟且之人,否则也不会赢得那么多人的敬重!”
警员顿时噤若寒蝉,为自己刚刚的失言道歉,却也还是止不住地低声嘟囔着,抱怨出了那个许多人明面上刻意避开不谈的问题:
“但是,这次的绑匪不本来就是那个自立团的吗……而歌德先生,说到底是西国出身,就算在东国这么些年……啊,抱歉,抱歉,我不该说这些话的。”
被上司怒瞪了一眼的小警员立刻捂嘴,不再大嘴巴地把那些大家讳莫如深的事情说出来,转而专心于当下这起电车劫持案本身:
“长官,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最坏的地步,那些歹徒真的挟持电车撞向机场并且引爆炸.药的话,我们,要怎么办?”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的话……”对于这个必须要考虑到的最坏结果,局长的神色也沉重了下来,但还是决然地表示,“那我们就必须在电车到达终点前,强行让车停下来,无论动用何种手段……即使,会危及到车里的人质。这也是没办法的取舍,不然的话,一旦机场发生爆.炸,会殃及到更多的人,甚至会将机场的许多别国人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