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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一个问题也没问出来, 繁秋荼选择了沉默与不知, 她可以无视任何一个问题, 只要确保弥封在她身边就行。

女人沉沉吐出一口浊气,欺身上前放肆地揉了揉小丧尸的脑袋, 直把那头软顺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弥封被困在床上难逃魔爪,身子被晃得东倒西歪,她气急不由破口大骂:“繁秋荼,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女人也抬高声音, 气愤又带着一丝丝委屈地控诉:“对,我就有病,你个没良心的小混蛋, 就知道整天气我,再惹我生气我就打你屁股。”

弥封震惊了,看出繁秋荼是气狠了,竟然口不择言乱说一通,她抬头怒目相对,却在看到对方微微泛红的眼眶时彻底愣住。

一些快要被她遗忘的记忆此时又逐渐清晰起来,这张脸逐渐和某个模糊的影子重叠,拨开覆着的一层迷雾,最终显现出另外一张脸。明明生着一双标准的桃花眼,神色却十分清冷,只有在看向她时,那双冰雪般的眸子里才会透出一丝温软和笑意。

弥封一时心口发涩,距离当年,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她几乎要忘了那人的容貌。

“小尔,你在看什么?”

面对冰冷的语气,弥封骤然回神,故人的容貌如烟一般消散,露出繁秋荼那张黑如锅底的脸:“你在透过我看谁?胡茗?”

“没谁。”弥封垂下目光,心不在焉竟又重复了一遍:“没在看谁。”

这幅样子在繁秋荼眼中就是欲盖弥彰,女人被气笑了,叹着气揉了揉额角。她察觉自己在面对小尔时思路钻进了死胡同,理智飞到了十万八千里,明明手边就是大门,她却不愿打开,然后走出来。

她依旧坚信地认为,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俘获所爱的唯一办法,就是折断对方的双翼,不惜一切代价把人困在身边。

于是她加固了小丧尸膝关节和脚腕处的寒冰,以及整个下半身与床的连结。做完这一切繁秋荼听见小丧尸对她说。

“繁秋荼,你知道什么叫做‘求而不得’吗?”

对于这个问题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什么叫做‘不择手段’。

***

天气越来越冷了,大雪也跟下不够似的,连续多日昼夜不歇,护卫兵清理的速度远远比不过下的速度,今天的积雪已经能没过人的膝盖了。

繁秋荼费力地踩着雪,脚下发出沉闷的“咯吱咯吱”声。她这是要去位于基地大门附近的隔离所,就在半个小时前进去了一批严重感染丧尸的高阶异能者。

听前来通知的人员说,那几人回来的有些迟了,已经在异变阶段,云知派人前来找她,完全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机会,哪怕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一趟其实算是白跑。

繁秋荼擦掉落在眼睫上的雪花,裹着棉衣冒着风雪艰难前行。她的住处距离基地大门并不近,走了一半已然对云知生了埋怨。

出门前她原本在搂着小尔睡觉,软乎乎的身体抱在怀里格外舒服。闭眼休息的小丧尸也异常乖巧,收起了满身的棱角与冷漠,蜷在她怀里让她心口颇为熨帖。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满足感了,她十分享受也十分珍惜这点短暂的时光。

可不久后,静谧的氛围被匆忙的敲门声惊扰……

到了隔离所,厚重的大门隔绝了里面的声音。繁秋荼抖掉身上的雪,呼出一口白气,握住冰冷的把手推开门。堪堪露出一丝缝隙,里面便传出令人心惊的嘶吼声。

感染丧尸病毒彻底异变后就已经没救了,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真面对这一切时,繁秋荼心里仍不是滋味。

走进去后,她看见了被坚固的锁链绑起来的丧尸,以及坐在对面,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枪的云知。

在云知两侧各站着一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