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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这位帝王身上那种浓重的违和感,听对方这么一说,他们惊觉皇帝的龙袍已然和昨日不同,虽头戴冕旒,但那容貌分明比昨日柔美精致许多,喉结也不见了,再加上方才那十分明显的女子音色……

他们大惊失色,慌忙跪下,心知这位女帝说的是实话,也遇见到接下来又是如何一场血雨腥风。

有些人忠于繁秋荼,前提则在于她的男子性别。对他们来说男人的权力和地位不容许任何人挑战,哪怕那个人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

已经有大臣颤颤巍巍地出列责骂,并且越来越多,繁秋荼坐于高位,垂眸看着下面诸多丑恶的嘴脸,她冷笑一声,走下台阶,走到那位带头的大臣面前,用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一把匕首,径直刺入这人心脏。

热血喷溅,有几滴落在繁秋荼脸侧,但她毫不在意,只笑得愈发邪肆。

这一幕落在周围人眼中,只觉得这位年轻的女帝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地狱修罗,浑身散发一种骇人的煞气。他们眼睁睁看着她又走到一位出列的大臣面前,面无表情将匕首捅进他的心脏。动作狠辣利落,女帝眼中一片冷漠,丝毫没有对生命的敬畏。

“你们还反对吗?”她把玩着匕首,声音不紧不慢,颇有些漫不经心:“哦,对了,不敬皇帝,株九族。”

让她这一番动作,谁还敢反对,自己死也就死了,可怎忍心连累自己妻儿。所有人都伏在地上,身子发抖吓破了胆,颤着声音大呼“陛下恕罪”。

下了早朝,繁秋荼换了常服独自出宫,来到安顿母亲和姐姐的院子。皇位已经稳固,她本想将她们接回宫中,但好不容易脱离了那座靠牢笼,尝到自由的滋味,太后二人又怎愿回去。繁秋荼也没过多劝说,留下暗卫保护她们安全,其他的只要母亲和姐姐开心就好。

她一身白色衣裙,样式简单却不失精致华丽,乌发在脑后随意一拢,黄色发带扎起,此外便没有任何首饰,乍一看,颇有些飘然若仙不染凡尘的意味。

看着干干净净,但这人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心里面脏着坏着呢。

见她一身女子装束,太后自然问她,繁秋荼把自己恢复女儿身的事情说了,但隐去了在大殿上杀人的事。

毕竟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家伙,繁秋荼是个什么性子太后又如何不知,对方不说她也知道,恐怕早朝上又死人了。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性子,我和你皇姐教育你十几年,怎么一点用都没有。”太后叹气,她不希望自己女儿成为一个暴君。

“母后。”繁秋荼拽着太后的衣袖,摇啊摇:“儿心里有数,母后莫要担心。”

太后拍拍她的手背,疑惑道:“以男子身份过了近二十年,怎么突然想起来恢复女儿身?”

繁秋荼沉默片刻,说道:“儿毕竟是女子,并不想以男性身份过一辈子。”她这般说,真实原因也只有自己知道,无非是昨夜梦见小尔,那个比她矮一头的小姑娘双手掐腰,柳眉倒竖,对着她嚷嚷“我只嫁给姐姐,不嫁给哥哥”。

今早醒来,她回味着昨夜的梦,心头复杂,又忽然想起小尔曾跟她抱怨,说比起男装,她更喜欢自己女装这件事。

小姑娘喜欢,别说是一个身份了,哪怕星星月亮,她都会拼命摘下来送给她。

不想再说这事,繁秋荼把话题引到繁秋月身上。

“皇姐如何了?那枚丹药真的管用?”

太后眉眼舒展开,温柔笑道:“太医说月儿身体正在好转,很快痼疾就能根除了。”

繁秋荼点点头,又问:“荣王呢?”

太后敛了笑,眉间染上一抹担忧:“他伤得重,现在还不能下床。”

繁秋荼松了口气,但心里仍有疑虑,毕竟这件事怎么想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