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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该死,求求弥董不要和我计较。”

弥封看着他,忽然柔柔一笑:“没人告诉你吗,我弥封睚眦必报。伤了我的人,你说,我该不该和你计较。”

她又把人下巴卸了,用蛮力断了男人的四肢和下.体。最后男人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看起来随时都能断气。

弥封给他往嘴里不知塞了个什么东西,之后用弥阅递过来的手帕擦手,冷声吩咐:“这些人处理了,该丢监狱的丢监狱。还有那个王总,也扔进去,他的公司我们收了。”

“行了,回家。”

弥封转动轮椅回身,苍白的脸和倦怠的表情不曾冲淡她清冷矜贵的气质。少女甫一抬头,便看到了倚着车身虚弱站立,模样乖顺又可怜的女人。

对方脸颊红肿,身形消瘦,气质孱弱无助,身上裹着翠绿的斗篷,站在大雪中,像是刚刚惨遭蹂躏、被风雪欺压的细竹。

看得让人想继续欺负她,最好是折得那细腰直不起来才好。

少女眼底浮现一抹晦暗,她舌尖舔了舔牙齿。

念头转眼消散,她打开了车门,先让女人进去。

弥阅坐了副驾,贴心地给两人升起隔板。

“以后还敢一个人去酒吧喝酒吗?”

繁秋荼摇头,委屈巴巴道:“不敢了。”

弥封“嗯”了一声,抱着双臂阖上眼眸休息。这具身体太弱了,刚才不过碎了男人几块骨头,手就隐隐地有些发疼。

“小尔,我身上疼,你都不安慰安慰我吗?”

少女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瞅着她。眼见着女人眼底浮现泪花,两颊有愈发红肿的趋势,弥封无奈轻叹一声。

她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果,软糖,牛奶味的,牌子繁秋荼没见过。

“吃点甜的就不疼了。”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弥封淡淡一笑,主动剥开糖纸,把奶糖递到女人唇边。女人顺势叼进口中,濡湿的舌尖似是不经意舔过少女的手指。

弥封蹙了蹙眉,收回了手。

糖很甜,甜到发齁,甜到心坎里。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甜滋滋的味顺着喉咙抵达胃部,她身上的伤果真不疼了。

她惊喜道:“小尔,真的不疼了。”

弥封暗道,可不嘛,花了她一百积分呢,如果吃了不管用,她不得把整个系统商城给拆了。

“小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女人有点蹬鼻子上脸。

弥封转过头,视线落在车窗的倒影上,小声喃喃道:“是啊,是在安慰你啊。”

“所以,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方便说说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繁秋荼言简意赅,省略了去酒吧的原因:“心情不好去了酒吧,喝酒喝到一半有男人过来要带我走,还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抓起酒瓶朝他脑袋砸了下去。趁他蒙着,我就跑出来了。”她声音淡淡,像是在说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

“后来就被抓住挨了两巴掌,再之后你就看见了。”

听着女人说起经过,弥封垂下眼,遮住了弥漫眼底的纷杂情绪。

回到家,弥封又跟系统兑换了一小瓶药膏。消肿化瘀的,效果很好,晚上抹一遍,第二天早上就会好的差不多。

为防止被人看出瓶子的异样,她亲自给繁秋荼涂抹,很仔细,动作也很轻柔。

药膏凉凉的,渗透进皮肤里很舒服。就像此时弥封给人的感觉,清润又柔软。

繁秋荼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弥封扣上盖子,把剩余的药膏放好,对女人说道:“困了就去睡吧,客房我已经让弥阅收拾出来了。”今晚发生了不好的事,她不介意留繁秋荼住一晚。当然,仅仅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