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房,然后敲了敲房门。
他记得少年对敲门声很敏感,似乎不太喜欢别人敲他的门,他只敲了一声。
几秒后,房门打开了。
沈知药低头和少年对视,少年今年十一岁了,身体苍白清瘦,丝毫不像个富家少爷,反倒像是营养不良的模样,个头大约到沈知药胸口的位置。
他微微仰着头,阴沉着一张脸,低低说:“滚。”没有问他敲门的目的,也没有问任何问题,只要求他滚,别打扰他。
这是沈知药第一次见到温不宴这副模样。
陌生的,毫不掩饰的厌烦。
阴冷沉寂的面容带着一种对世俗的厌倦感,不在乎身旁任何人和任何事情的发生,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沈知药往房间里看了一眼,极大的房间摆设非常简单,甚至称得上简陋,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台电脑外,似乎不存在其他物品,一眼就能望到底,床单选择暗沉沉的黑色棉质,窗帘也拉上了,空调开到最低,带着一股阴凉感。
这一眼,沈知药确信喜喜不会在温不宴这里。
撇开一切不提,以温不宴上一世对喜喜的认真负责,绝不会让她生活在这样的空间中。
他礼貌点了点头,说:“敲错了。”然后转身离开。
少年在身后盯着他的背影两秒,转身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李闫多在楼下打着游戏,打着打着屏幕上忽然出现黑屏,然后几个加粗的大字映在屏幕上,写着:“不要什么人都带进家里,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沈知药正好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
他脸上未露出任何表情,提出了告辞。
李闫多尴尬得直挠头,一口一个熊孩子破孩子骂着自己弟弟,一边跟好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