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粉团子,坐在沙发上,任由小孩玩闹着,他低着头,双手护着小孩不让她掉下去,纵容着她任何举动,温柔耐心到极致,俨然一副慈父模样。
少年若无其事收回双手,李闫多也不演了,他感觉比起自己,弟弟好像更可怜。
他脚步一顿,往那走过去,站在好友面前,不可置信地指着团子问:“这……你的?!”
这时对面嗷嗷吃着饭的团子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小手抢过爸爸手里的汤匙,然后挖了一勺子蛋羹,微微颤颤地举了起来,递给对面的少年。
少年身体一僵,眸中黑雾尽散,照了光。
沈知药抬头看了好友一眼,淡定说:“是真的。”
李闫多:“……”
偏偏他翻开宝贝一看,那底下确实写着邻居的名字,证明那是人家的!
李闫多还想继续演巴演巴,少年从厨房里出来,把菜重重放在桌子上,声音冷沉说:“吃饭!”
不正常的是,他那清隽孤高的好友温柔地回应:“嗯,爸爸在。”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李闫多觉得这大概就是真相了。
沈知药含笑揪住女儿的小指头,团子又兴奋缩了回去,再戳一下,又被爸爸揪住,然后又缩回去,乐此不疲。
他手脚麻木,明明想要帮小孩找到自己爸爸的是他,但真正等那个男人上门时,他却感觉浑身血液逆流,惶恐得感觉要失去什么!
李闫多心塞地忽略这个意思,故意曲解,趁机说:“看,崽儿是不是也在喊我爸爸?”
李闫多忽然感觉也不用心疼自己坑爹的弟弟,这臭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管家和佣人们则挂着姨母笑看着好友抱着团子玩耍……
现在,粉粉嫩嫩的奶团子成了大少好友的女儿,人家亲生爸爸找上门来了,大少还有什么戏?他充其量只能给人当叔叔,真的太惨了。
李闫多心里震惊又茫然,看着好友抱着小孩,小孩对他亲近依赖的模样,更是泛酸得很。
他温柔喂着团子,一口一口地,动作熟稔轻松。
他听到李闫多叫喜喜小八,猜到因为什么,解释道:“喜喜不叫小八,她的全名是沈可喜,小名喜喜。她只是说话说不清楚,所以喊爸爸的时候,会叫成八。”
晚餐做的是甜粥配蛋羹,炒了一份细碎的青菜,虽然伙食过于简单,但沈知药却知道,能给自己女儿吃这些东西很不容易。
小孩看了看爸爸,紧紧揪住爸爸的衣服,像是怕他跑了,又看看待她极好的哥哥,左右为难。
沈知药说:“我来喂喜喜吃饭,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喂她吃饭了。”
沈知药淡定拉开椅子,抱着女儿坐下来,然后拿起勺子给她喂吃的。
小孩忽然仰头,小手指着李闫多说:“八!”然后扭头看自己爸爸,“八八八!”
李闫多在一旁快步地走来走去,转着圈子,活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他双手叉腰,死活也想不明白,家里笨呼呼可爱呼呼的粉团子怎么就成了好友沈知药的闺女!
挖完给爸爸的蛋羹之后,李闫多寻思着下一个该轮到自己了吧?他好整以暇,在一旁等着。
他微微翘起嘴角,第一次感觉自己做的东西非常好吃,甜美入味,小孩也高兴地笑,然后又挖了一勺给爸爸。
能吃粥能吃蛋羹能吃青菜,这其中少年付出了多少的心力不言而喻。
这娃还弄丢了,被他弟弟捡回来,养在他们家里,他还给出主意上自家投资的节目上找爸爸。
他对少年道了谢。
他富有天才之名,是出了名的孤高清隽,从来没见过他和哪个女孩子接触,所有人都在猜测他大约这辈子只会和实验室过一生,可是他却不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