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特别好吃……”

这下轮到宋玉词穷了。

那些达官贵人家里，多的是这样的年轻人。

“带我去你说的那家早点铺。”

上辈子她从来不吃东西，不会饿，就没有需求。

她双目漆黑：“不该么？”

所以什么美味也从来只是赏给下人。

里面的馅料太咸又太少，几乎和馒头没有区别。

算起来，她的确没有吃过什么好吃的东西。

宋玉看着她的模样，又觉得生不起气来。

宋玉惦着脸凑过来的样子并不算讨人厌，他用半开玩笑半真实的语气提到所谓的同窗之谊，让何有眯起了眼睛。

何有：“不是冷漠，而是……你是武斗，我是文斗，你有你的阵营，我有我的阵营，我们如何称得上队友？”

“你这包子，一看就不好吃。”

何有问宋玉：“这饭菜好吃或是不好吃，都是饭菜，有何区别？若不是为了活着，我为何要吃东西。”“若是到了筑基，你认为我会吃饭吗？进食不过是浪费时间的举动。”

他眼神里适时流露出一点惊愕来：“你怎么会这么想？”

宋玉却并不住嘴，他道：“说真的，我觉得你说不定会成为这群人里，唯一一个和我一起进入殿试的人，我的感觉向来很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来找茬的宋玉。

“若是你我都被人民为国出战，成为部队中的一员，还不算队友么？”

他声音还算悦耳：“若是修炼成为了可与天地并肩的大能，却享受不了一顿家常菜的美味，不知道时令的鲈鱼有多鲜美，不知道春笋的爽脆，不能感知唇齿间的乐趣，那么这样的修炼，有什么意义呢？是为了成为某座高山还是为了成为遥不可及的天地？”

然而何有眼神都没波动一下。

人间的味道，真有那么令人神往？

宋玉确实知道很多人到了筑基就不会再吃饭，一来为了避免麻烦，二来也避免身体摄入杂质，但是何有这对于吃饭的态度，可不像是讨厌吃饭，而是像还没学会怎么吃饭……

宋玉脑袋上束着玉带，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是书院的常服，但腰带上面的刺绣都是金丝缠线，他脸上皮肤很好，唇红齿白，眉眼明亮，笑起来给人一种稚童般的无辜感，但又十分少年气。

这个时候，何有的动作倒是停了下来。

宋玉凑过去了点，对何有道：“饭菜好吃或者不好吃，怎么能没有区别呢？”

“口腹之欲很可耻吗？做人嘛，潇洒一点。”

下了楼，她要了一个包子一碗白粥，一遍坐着思索，一边缓慢咀嚼包子。

“今天你的脸瞧着比昨天白了不少。”

宋玉：“嗯？”

宋玉语气开阔：“你看，我已经道歉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回，如今我们虽然不在一个书院，但若是今后被分配到某个地方，我们就是可以托付性命的同窗之谊了。”

难吃或者好吃，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任务而已。

他在何有的注视下，半分羞耻也没有地坐了下来。

“是啊。”何有的回答有些敷衍。

何有感到疑惑。

疑惑的同时，她还在咀嚼着淡而无味的白面包子。

“怎么这么冷漠？”

“看来你们还真的是遭遇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

何无被宋玉的话说得有些诧异。

很快，何有边上来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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