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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澜击出一掌直接洞穿了男子的身子,手上冒出丝丝缕缕的黑气。

周遭的动静彻底消散,景澜捧着沈应眠的脸,手有些抖,“师尊,你怎么样?”

沈应眠眨了眨眼睛,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

晦缩着身子站在墙角,开口时声音有些干:“主……对不起,都怪我,我不该离开这里,我应该在外面看着的。”

景澜:“去叫楚桓来。”

那只魔恨极了沈应眠,竟将自己的魔骨磨成灰致他眼盲,狄楚桓摇了摇头,从储物囊里找出一条冰丝丝带来,“需涂药慢慢调养,这段时间不能见光。”

虽然已经将那只魔凌迟,景澜却还是有些后怕。

夜晚,景澜亲手为沈应眠上药,将丝巾系上,又在冰凉凉的丝巾上落下轻轻一吻,“师尊,对不起,都是我没保护好你。”

自景澜将沈应眠掳走后,各地开始出现有关妖王的传闻,首先受到伤害的便是琅峰宗的弟子。

可怕的是琅峰宗竟查不出弟子是如何受伤,妖王眼下也是不知所踪。

此后,浮云教、霓纱宫以及大大小小的门派也相继受到攻击,沈自牧所在的灵剑宗也免不了受波及。

不过有黑曜在,灵剑宗目前没有大伤亡。

今日黑曜回来将他在灵剑宗所见报告景澜,这才让他人有机可乘。

景澜没打算瞒着沈应眠,“师尊,妖王已经开始有所行动,我答应过师尊会消灭妖王。可是我不能再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师尊愿不愿意跟我一起?”

眼睛看不到,沈应眠也希望景澜能陪着自己。

即便分别两年,景澜心里对他有怨恨,可在沈应眠心里,浮世之间只有景澜是他最信任的人。

自私自利也好,沈应眠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无法离开景澜。

他犹豫着点点头,就感觉额头落下轻柔一吻,凉凉的。

他抬手碰了一下还残留着余韵的地方,心里某些微妙的感觉在慢慢发酵。

景澜白天带着他出门办事情,晚上便会哄着他入睡。

景澜亦能明显地感觉到师尊慢慢地变得有些黏人,也会有意无意地对他表现出亲昵。

这天妖王出现在魔域附近的山林,景澜过去时只看到了妖王的背影。他派人在魔域周围搜寻妖王下落,又布下天罗地网追踪,这一忙就到了晚上。

回到魔宫,景澜低头便见沈应眠头发上不知何时沾了一片淡粉色的花瓣。

他低头轻吻花瓣,察觉到气息靠近,沈应眠不明所以地抬起头,鼻尖堪堪擦过景澜的下巴。

听得景澜一声轻笑,沈应眠当即红了脸。

景澜能够察觉他和沈应眠之间的气氛在慢慢发生着变化。

或许师尊曾经只当他是徒儿,眼下在他面前却时常露出羞态。

对景澜而言,这是天大的好事。

他将沈应眠头上的花瓣捻去,手指穿过他的发丝。

“师尊今天累了吧?”景澜把玩着垂在沈应眠身侧的发带,“我伺候师尊沐浴好不好?”

沈应眠立马按住他的手,惊恐地摇摇头。

“为什么不愿意?”景澜拍拍他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眉眼含笑,“可是今天在外奔波了一天,就这样睡觉师尊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沈应眠犹豫了一下,脑海中天人交战,这片刻的犹豫便让景澜抓住机会继续诱引:“我答应过师尊,不会再伤害你。现在我也答应师尊,只要师尊不愿意,我不会再做那些事。”

景澜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委屈:“师尊不相信我吗?”

沈应眠并没有被他的三言两语蛊惑,摸索着抓住景澜的手在他手心里写字:“清……”

景澜当即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