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无法不担心,当即启程回琅峰宗。
他一回来就惊动了林向松,在琅峰宗门口就被拦下。
“宗主, 师尊呢?我师尊可还好?”
林向松神色微变,“你师尊就好好的在垂雨榭,谁让你这个时候回来的?”
景澜不信,“我只想见师尊一眼。”
林向松:“你在外头好好的回来见你师尊做什么?这不符合规定。”
景澜不肯退让, 林向松只好道:“沈应眠是我的师弟,我能让他出什么事?景澜,我说过不让你见他, 等你突破元婴再来跟我提要求。”
景澜:“师尊若是没事, 为何不出来见我?”
“我不进去, 见师尊一面就走。”
巫白衣便是在此时出来的。
“是我让他回来的。”
林向松气得不行,“你让他回来做什么?他回来能有什么用?!”
“有没有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沈应眠在病榻上一直念叨着他的名字,我们作为师兄的岂能不让他们见最后一面?”
——
景澜目眦欲裂,几乎要对着林向松拔剑相向。
巫白衣笑:“别冲动别冲动,开个玩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景澜显然不觉得这个玩笑好笑,孤鸿剑已经随着主人的怒气出鞘。
巫白衣正色几分,拦住林向松,“你进去吧,别管他。”
林向松还想拦,被巫白衣低声制止:“他都成什么样了?你还要阻拦吗?”
景澜一刻不耽误赶往垂雨榭,他已经多日没有合眼了,此刻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见到病榻上脸色苍白的师尊,他呼吸一滞。
沈应眠迷迷糊糊之间又出现幻觉了,不知第几次恍然以为澜澜回来了。
“师尊……”景澜声音沙哑。
这一次竟然连声音都那么像。
即便是梦他也希望这一刻能停留得再久一点。
沈应眠慢慢睁开眼睛,就这么看着澜澜。
这一次见到的澜澜好像比从前瘦了一点,而且停留了许久,沈应眠无力地抬起手想触碰却又不敢触碰。
美梦总是一碰就碎。
快要垂下去的手被人握住,炙热的体温将手心包裹,沈应眠怔愣着怀疑自己。
“师尊。”景澜低头将沈应眠的手放到自己脸颊旁边,虔诚地亲吻他的手指。
一滴滚烫滴在皮肤上,沈应眠微微瞪大眼睛。
“师尊,他们到底是怎么照顾你的?”景澜再也忍不住,将沈应眠几近冰冷的身体抱住拥入怀里。
“澜……”
“是我。”景澜想和师尊再靠近一点,却又怕碰疼了他,“师尊,你快运转心法。”
未待他做出反应,心法已经自动运作,几乎是贪婪地汲取景澜身上的温度。
沈应眠昏昏沉沉地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景澜却不敢睡。
他时不时用额头贴贴沈应眠的脸,时不时将灵力探入他的身体。
师尊的身子比他走时更差了。
夜里沈应眠发起烧来,任景澜怎么尝试都没能让师尊成功退烧。
沈应眠难受得哼哼的时候,景澜将人抱到了后方天池。
天池水冰凉,对于正在发烧的沈应眠来说更是冷得刺骨。
沈应眠不由自主地向热源靠近紧紧贴着景澜的身体。
心法在天池水中运转得很快,景澜一刻都不敢松懈地观察着师尊的反应,将外衫脱了用体温温暖沈应眠。
纯阳之体本就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没有意识的沈应眠几近贪婪地靠近景澜,恨不得将身体的每个部分都与他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