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绮抬头,看见商随拿了医务室的一次性纸杯,接了温水。
商随手背上有一道道红痕,像是被什么用力抓挠过,隐约渗出血丝。他似乎洗了很久,手上还带着轻微的水痕。
时绮点点头,又问:“你手怎么了?”
昏迷之前,他依稀记得是商随把他抱住,为缓解他的不适,商随似乎捂住他的脸、还释放了信息素。
想到这里,时绮感到一丝轻微的懊恼。
他对当时发生的一切几乎没什么印象,难得有机会闻商随的信息素,他却完全不记得确切的滋味。
除了绘涧那一次,他再也没有好好闻过商随的味道。只能在相处过程中若有若无嗅到蜂蜜混杂檀木的香气,越发显得第一次吸过瘾的体验弥足珍贵。
记忆里蛊惑人心的香味像猫挠似的,勾得时绮心痒痒。
可如果突然跟商随说我想闻你的信息素,又显得很奇怪,还很没礼貌。
时绮盯着他手上的伤,怀疑是自己吸得太激动,不小心挠出来的。
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神志不清时什么混账事都干得出来,眼神中不由得透露出歉意。
“没事,不小心磕了一下。”商随略微停顿,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不是你弄的。”
商随说话时,林言和社长双双起身,自然而然给他让位置。
回过神来,林言感到了一丝困惑。
从小到大,时绮都有一些迟钝、也不太会照顾自己,林言习惯性照顾他;相应的,如果林言遇见什么麻烦,时绮会第一个站出来替他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