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
时轩色则说包银泽埋伏了他好几回,都被他识破并痛揍,与包银泽勾结的魔族另有他人。
二者都空口无凭,但大家选择相信包银泽。
理由也很充分,刚打退入侵的魔族不久,这半魔就出现在青羽派,现在与半魔关系恶劣的弟子突然魔化,怎么不令人怀疑?
时轩色在牢中大发雷霆,拴住他四肢的锁链疯狂撞击墙面。
大牢看守完全不敢靠近他,害怕被魔气所伤。
过了一天,包金芸来探望时轩色,隔着老远喊他的名字,他停止锁链狂舞,冷眼看她。
她高举双手,慢慢踱步到他的牢房外,开口说:“冷静,我没有恶意。”
他咬牙冷笑,满眼敌意,看起来把青羽派的人都当做一丘之貉。
她慢慢蹲下来,表明自己的无害。
“我相信你。”她斩钉截铁地说。
他眼中敌意稍褪,斜睨她:“你来干什么?”
“我想问你一些情况,条件允许的话,我还可以帮你作证。”
他用眼神催促她。
“你说包银泽埋伏了你好几回,用的还是你们魔族的手段,这个手段,是不是跟一种黑烟有关系?”
他眯起眼睛,“是又怎样?”
她低骂:“该死的包银泽。”
“怎么,你也遇到了?”他不太相信,“你们人族碰到那玩意儿怕不能像你现在这样活蹦乱跳。你该不会为了你弟弟套路我什么吧?”
“你这是在侮辱我。”她靠近牢房,“不信的话你对我试试。”
他分出一缕魔气游向她,还没靠近就被她身体表面浮起的金光驱散。“原来如此。”他惊讶地瞥了她一眼,“但你怎么不怀疑是我对你下的手?”
“你要杀我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她站起来,“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包银泽算账。”
“我还用不着你替我出头。”
“我替我自己出头谢谢。”
……
走出牢房,她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心悸。
没来由的,她意识到是自己的死亡情节要到了。
一瞬间六神无主,茫然四望。
风在她耳边呼呼地刮,凉意擦过她的头皮发麻,她的身心仿佛一刹那变得空荡荡的,要被连绵不断的轻风吹上天际。
她强行定神,摸出金钟禁制,按住怦怦乱跳的心,直奔闭关洞府。
那股奇异的心悸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她赶到洞府就消失不见了,她在原地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搭建禁制。
最后一步是用心头血封阵。
她强行逼出一滴心头血,瞬间感觉手脚冰凉,精气流失大半。但看着禁制亮起微光,她心中稍定,转身走进洞府。
石室内空荡荡的,她静不下心修炼,胡乱猜测最后来杀她的到底是谁,希望这禁制挡得住对方。
对了,得把老头叫回来。
但是太早叫他回来肯定会生气。
还是等有动静了再说吧,那禁制至少能阻挡一段时间,足够老头赶回来了。
一晃半月时间过去。
她从心惊胆战到心如止水。
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过度紧张以至于产生癔症,白费一滴心头血。浪费都浪费了,干脆老老实实留下来修炼,冲一冲筑基后期,不然都不好意思出去面见乡亲父老。
人在修炼的时候会进入高度集中的玄妙状态,无法及时发现周围异状,所以要么选在安全的地方,要么在周围布下禁制。
静悄悄的洞府外,有人滴了一滴血在禁制上,禁制表面漾起强烈的波动,但这不是暴力闯入,没有惊动到禁制中的人。
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