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帮吧。”祝高兴往教室走,“他现在可以是你家的保护伞,也能变成和城管一样的恶人剪坏那把伞,这全看你怎么表现。你是想和我做朋友,还是做敌人?”
施文宇跟在他后面,答案给的相当快,“以后你就是我大哥,当牛做马,任你差遣。”说着狗腿的话,眼睛却盯着祝高兴的背影,邪气森森。
祝高兴听出了他的不真诚,并不在意,慢悠悠地说,“现在确实有个很要紧的事需要你做。”
施文宇:“你说。”
祝高兴停下脚步,四十五度看向走廊外的太阳,然后字字铿锵,一身正气道,“好好学习,为国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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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前一天,祝高兴买一堆东西送到了精神病院,进门起就开始忍耐林工的一连串的抱怨。
“那个顾不尚,都被棍棒教育了还不服!像个疯狗似的逮谁咬谁!这么暴力,你干脆把那玩意领走得了!”即使虚弱的杵着拐,他的声音还是大的像装了喇叭。
祝高兴说,“我才不,家里可没地儿让他住。况且你们这儿的保安也太吓人了,之前一直盯着我,生怕我把人偷走。”
林工很烦躁,“我是真想让他赶紧走,但这儿的医生都不同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接过祝高兴手里的一袋东西,“现在不是不盯了嘛,你这有钱家少爷,哪会给自己找那麻烦!”
祝高兴配合的点头,“你是对的。哎,我都忘记问了,他那辆小皮卡是抢谁的?”
林工说,“这个还真不清楚,只知道他宝贝得很,上哪都开着,别人动一下他就跟疯了似的,把车门都卸了,我们废好大劲才把钥匙抢过来。”
祝高兴语气随意,“你就不怕再被他抢回去?”
林工摸了摸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胸口,“呵,我藏在身上呢。”
准备进门的时候,祝高兴拉住了林工,“他把你打成这样,我挺过意不去的,要不你进来一起聊会儿?我买了瓶好酒。”
林工看着他拿出来的洋酒,思考了一会儿,“...也行。”
刚被狠揍过,虽然有点发怵,但还是踏了进去,毕竟现在的顾不尚没之前那么自由了,他的脚上手上都拴了铁链,链子很短,只能在床铺周围活动。
顾不尚安静的面对墙坐着,拿着彩笔在上面画一只奇形怪状的大鹅。
林工坐的远远的,嘴还在贱,“你哥一来就装乖?累不累?被当狗拴的感觉怎么样?爽吗?”
他冷嘲热讽,顾不尚也不搭理他,笑着跟祝高兴打招呼,“哥你来啦。”
祝高兴“嗯”了一声,蹲到他旁边,“这是......一头变异鹅?”
顾不尚:“这是鸭子。”
祝高兴:“.....画的真好。”
林工插嘴,“这么垃圾你都夸的出来?”
顾不尚轻声反驳,“不是垃圾,是艺术。”
祝高兴跟着附和,“尚尚的艺术不是谁都能看懂的,他是在放屁。”
林工:“.....”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鸭子。”顾不尚一边说一边给这只鸭添上了根猪尾巴,“我给它起名叫猪尾兽。”
祝高兴:“.....名字真好听。”
顾不尚轻轻叹气,“后来它被杀了,我还吃了它的肉。”
他神情哀伤,低声说,“很肥美。”
祝高兴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别难过,等有机会我带你去吃猪肉,猪肉更好吃。”
“扑通”一声,两人回头看,林工竟然栽到了地上。
顾不尚疑惑,“他怎么了?”
祝高兴起身走过去,“睡着了。”
顾不尚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