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觉得,兰堂的情绪好像比想象中稳定一点,于是她试探地问道:“那中也……”
兰堂:“你是说荒霸吐?”
甚至不叫中也了,而是直接以‘荒霸吐’为代称,看来真的很生气。
夏夏试图挣扎:“……中也还是很可爱的,而且他也很想告诉你真相。”
兰堂:“但你们还是做出了隐瞒我的决定。”
夏夏不敢说话了。
其实兰堂现在的情绪没有太大的波澜,虽然生气,但也没有那么生气,至少没有被怒火烧到理智全无。
不过他依旧觉得该给这两个自作主张的小孩一个教训。
他们居然不信任他,真是该被上一堂课。
“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要离开横滨了。”
夏夏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进行得这么顺利,轻飘飘地就被揭了过去什么的,她直觉不太可能。
她试探地问:“那中也……”
兰堂:“荒霸吐留下。”
夏夏:“……qaq”
弟弟呀,兰堂好生气好生气,居然想把你扔给不做人的森先生,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在我没消气之前,最好别让荒霸吐在我面前晃悠。”法国人启动车子,语气温柔地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瘆人,“如果我一个了,你也不要怪我。”
夏夏哭唧唧地应了下来。
“还有你——”
她听到电话另一头的家长无情地宣布。
“扣掉两个月份的甜食。”
夏夏:“……!”
不要啊啊啊啊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要不把她一起留在横滨算了,两个月之后她再带着中也去巴黎找兰堂,到那时他想必已经消气了。
兰堂毫不留情地宣布:“我会亲自监督你的。”
夏夏生无可恋地挂断电话,心里已经悲伤到快要哭出来,然后……又给自己点了一个黑森林蛋糕。
呜呜呜,再见,可爱的糖分,以后的两个月我都见不到你们了。
她悲伤又绝望地一口一口品尝着最后一顿甜食。
一直在观察她表情的魏尔伦:?
人类到底会在什么情况下摆出这样一副神情?
他不明白。
兰堂找回了不少记忆,自然也找回了当时在横滨准备的安全屋,既然荒霸吐不能读取,留下来只会让自己气得肝疼,他立刻驱车去了以前用过的安全屋,用特殊联络装置跟法国取得了联系,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想要回到法国的意愿。
有人用特殊联络装置表示自己是阿蒂尔·兰波这件事迅速在公社引起轩然大波,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一听说有人试图假扮自己的学生和前搭档,气得一路杀回公社总部,挽起袖子准备亲自跟人对线。
一跟人对线,他傻了,对面真的是他已经死了8年的好学生。
等双方终于曲折地确认身份,建立起视频联络,各自相对无言,波德莱尔一贯放荡轻狂,此时竟也隐隐流露出一丝伤感。
等双方互相通报了各自的情况之后,波德莱尔只剩下了心疼。
他的好学生竟然因为失忆在那个遥远的小岛上待了这么多年,一个人迷茫的寻找真相,想到这个,他又想起了最近行事越发诡谲的魏尔伦。
一查对方的行踪,波德莱尔傻了。
这……怎么?横滨就这么人杰地灵?他的好学生当年差点在那里陨落,还失了忆,魏尔伦8年都没怎么提起过他,怎么今年突然对横滨升起了兴趣,还自己跑了过去。
过去干嘛?给他家阿蒂尔上坟?!
波德莱尔:“……你先通知的魏尔伦?他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