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哎呀,这不是水渠有些堵了我们打算趁着最近农活不忙,先挖一挖。”有农人连忙让出位置,指着环绕着田地的水渠说。
“这些支渠确实有些久了。”唐婥看了一眼,赞同道,“那就辛苦大家稍微再挖一挖吧,挖出来的淤泥也可以平分。”这些淤泥也是上好的肥料,当然不能浪费。
佃户们纷纷点头,一旁同样干活的里力(4)想了想对唐婥道,“少君,不若趁这个机会再多挖些细渠,将水引入各家地里?”细渠不费事,就是一直没机会挖,最近刚好有时间收拾水渠,他觉得一起干了也好。
“大家觉得呢?”唐婥没有直接做决定,而是转头问剩下的佃户。
大家是没什么意见的。唐婥于是对里力说,“那就先给现有的渠道清淤,如果有时间就各家再挖细渠,若是没有时间了也不必勉强。”
里力‘唯’‘唯’应着,招呼着大家开始干活。
唐婥看着佃户们挥汗如雨,脑子里想着的却是若是在水渠边种些树来固定土壤,也就不用隔几年就清一次淤了。
“要不等到冬天,让从果园里移些果树分个大家?”这样既可以固定土壤,也能给大家增添些收成。
“孩子们都喜欢荔枝和桃子,也可以分些出来。”夜间梳洗的时候,她还在一边琢磨,一边和菽念叨,让菽帮她记下来,等有时间了再办。
菽无奈道,“少君,您是不是已经忘了十月便要出嫁,怎还想着这些事?”
唐婥拍拍她给自己梳头的手,自己拿过梳子一边捋头发一边叹气道,“其实一想到要离开汝阳,我还是有些不舍。”倒是没否认自己快忘了结婚的事情。
“明日绣娘就来给您量身,看到婚服您可能就不会这样了。”菽笑着端来酸酪放在唐婥手边。
年少时她接管了汝阳侯府,又不敢做些什么改造冶炼技术,设计武器之类危险的事情,于是把满腔的热情都投注到了吃饭上。做出了不少解嘴馋的吃食。
没有人知道,第一次喝又酸又臭还有些腥的酸酪时她到底是什么心情,就连唐婥自己都不愿意回想那个味道。好不容易能自己掌管厨房后,第一件事就是改善伙食,酸酪的酿造技术也在其中。
如今她喝到的酸酪已经比较正常,只是里面蔗糖不多,所以还是有些酸。
唐婥将酸酪喝尽,轻声道,“我只是心中不安,总想为大家做些什么。”
菽没有说什么您已经做的很好,女子本就该嫁人之类的话,而是笑笑道,“奴不知您心中志向为何,只想着如今的生活也不错,您不必如此忧心我们。”
“志向?我哪有什么志向,不过是混日子罢了。”唐婥眯缝着眼睛,随口说到道。
菽没有点破她的口是心非,无奈的摇摇头收拾好一切,用铜制雕花剪将烛火剪灭,只留一盏幽幽的铜侍女油灯用来驱散黑暗,然后带着仆人们都退了出去,留唐婥一人休息。
夏日乡间的夜晚是清爽的,散去了白日里的燥热,带着凉意的风又眷顾了月光下的田野。只是毕竟是炎热的八月,那点凉意还没停留片刻就消失在竹席间。唐婥穿着素色轻纱单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索性起身。
随手抄起身边散落的书卷,没仔细辨别究竟是哪卷,也懒得叫人进来点灯,唐婥懒洋洋的倚在窗边,就着月光看着书。月光明亮,如撒在人间的华灯,倒是映衬着手中的书简也透亮了起来。
只是没看一会,风便大了起来。穿廊边挂着的竹帘被吹的哗哗作响,月色也隐进云层中,她刚要抬眼,倾盆大雨就从天上泼下来,雨水在半空中汇成一缕缕银线。
豆大的雨点顺着风飘进屋里,砸在唐婥的手背上,
没空思索天气带来什么象征的意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