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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再过了半个小时以后,落嘉被推回病房,他的麻醉也彻底醒过来了。

    他这次可以抬手,摸摸自己的喉咙间,没摸到什么伤口,有点迷惑地皱皱眉。

    傅司年说:“这是微创手术,没有伤口是正常的,你上一次的手术才是出现了一点问题。没事了,饿不饿。”

    说着,傅司年从旁边拎出食盒,说:“我订了牛奶,面条,燕麦,粥,你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就吃,不用怕浪费,剩下的我都会吃光。”

    落嘉迷茫了一会,从旁边床头柜拿起便利本和笔,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下:不用你,你走吧。

    怎么刚醒麻醉就惦记着要让他走。

    傅司微微怔愣,有点垂头丧气地看着他,说:“不走。我得照顾你。”

    落嘉继续写:初姐会给我请护工,你是傅总,快走吧。

    “护工哪有我好,你试试,不用写字,看你眼神我就知道你想要什么。”

    落嘉摇摇头,执拗地拿起手里的本子,递到傅司年的跟前,戳给他看:快走吧。

    傅司年耷拉着眉眼,瓮声瓮气地说:“看到了看到了,你把晚饭吃了,看你吃完我就走。”

    落嘉这才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把纸笔放到一边,正想用手拿。

    傅司年却已经把燕麦递到落嘉跟前,有点像炫耀玩具的小孩子,居功道:“你别让我走得了,我都说了,不用你写出来,看你眼神我就知道你想说什么,使唤我不比护工方便呀?”

    落嘉的手一顿,却也没缩回来,他确实想吃燕麦,也不会幼稚到跟傅司年唱反调,点点头,接过燕麦粥。

    傅司年翻译道:“你在说,谢谢。”

    落嘉无声地接过燕麦粥,打开盖子,低头吃饭。

    “不用客气。”傅司年轻轻说。

    最后,落嘉把燕麦粥全部都喝光了,把空空的盘子倒扣给傅司年看。

    傅司年这回装作看不懂了,装傻充愣地接过盘子,说:“我去帮你扔掉。”

    落嘉捏着盘的边缘不撒手,摇摇头,一定要得到一个确定的回复。

    两个人无声地焦灼了一会,谁也不让谁,傅司年最后松手,无可奈何道:“我不走,我不能走。”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走得了。”傅司年道,“你就当看不见我吧,我坐在角落那个沙发里。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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