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秋想了想，估摸着这个过程需要一万年左右。

他叹了口气，喝下一杯水，心想到：若是他活不了一万年这么久，那该如何？

宋春寒似乎看出了他的苦闷，狗腿地用小翠的脸给他倒了一杯茶，问道他：“师尊，我们为什么不能支持伏姐姐？”

“因为你的易容术不够精妙，我现在说我支持伏瞳君，他们就能把我祖宗十八代从地里挖出来，然后发现我祖宗姓越。”越千秋淡声说道：“低调是福，伏瞳君现在已有柳简支持，夕如雨现在有张笑海支持，二人处在一个平衡之上，若是我破坏了这个平衡，对伏瞳君而言，反而不利。”

“为什么？”宋春寒挠了挠脑袋问道：“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正常。”越千秋说道：“你年纪太小了，若是能有一番历练，你一定能成为很好的门主，继承你父亲的家业。”

“师尊，师尊，你讲给我听。”宋春寒递上了一块糕点，眼巴巴地看着他问道：“为什么对伏姐姐不利？”

“夕如雨是妖族这件事所有高层心知肚明，为何不说？”

宋春寒摇头表示不解，只听越千秋回答到：“若他是妖族的身份公布，便可能会引发两个后果，其一是玄门建立的合理性会被质疑，但他同样说了，妖族加入玄门是为了对抗魔军，那么他说出了这个理由后，便会引发第二个后果——那便是妖族带领人族有了合理性。”

越千秋继续为宋春寒分析说道：“保持现状是最好的平衡，但我若支持伏瞳君，便会破坏了这个平衡，夕如雨气急败坏之下，便会曝光自己妖族的身份，以求外援、支持、或者是引发对玄门的质疑之后合理化妖族对人界的统治。”

“我还是不懂，奉昭华前辈不是说七个月后要跟他打吗？”

“是，你也知道是七个月后。”越千秋说道：“七个月间，青岩峰脱离玄门、碧水峰会脱离玄门、北极峰会脱离玄门，最后是月琼峰，玄门四分五裂后，对玄门成立合理性的质疑也不会存在了。我们不能让妖族统领人界有合理性，那么只能玄门的建立失去合理性了。”

“师尊，我听不懂。”宋春寒打了个哈欠说道：“我还是适合扫地。”

“不一定。”越千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道：“你还能练上几招。”

“我为什么要练？”

越千秋看向了远方地窗外，心绪不知飘往何方，他看向北方，想起来自己心上的人，不知他过得如何了。

越千秋听见了宋春寒的问句，只能这么回答说道：“想要保全自己喜欢的人，一要有智慧，二要有能力，缺一不可。”

听了这句话，宋春寒的干劲登时就上来了，他一想到若是伏瞳君能被他保护，他便雀跃无比。

喜欢一个人，真好，越千秋看着宋春寒的表情，心中想到：阿雪会怎么样呢？

魔界的情况比明霞山更加复杂，五十四个城邦天天打仗，有时数量还会在五十四到六十二之间徘徊，让郎雪生一时之间很难做出什么有用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