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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前几年在江湖上到处游荡,疯疯癫癫的,逢人便问她儿子的下落。收了个义子后,收敛许多,很少在江湖上露面了。

据说上回还在奉剑山庄扮鬼吓人。

这次跑来驭龙台,不知又要发什么疯。

楚绣绣背着手,高高立在驭龙台上,目光扫视众人,昂首说:“我来接新娘子。”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新娘子。”疯子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众人都嫌恶地赶她走。

楚绣绣扬袖,一面裁得四四方方的红纱从她袖中飘出,被灌了真气,直直朝着初夏飞去。不偏不倚,红纱落下,变作红盖头,罩住了初夏的脑袋。

初夏中了毒,手脚发软,压根没法躲开。

眼前罩着一层红纱,苍白的雪,碧绿的树,灰青的瓦,都蒙上一层红艳艳的光。

“这不就有了。”楚绣绣飞身而下,落在初夏身前,伸手揽住她的腰身,纵身跃起。

“快拦住她!”祝长生到底内力深厚,不受花毒干扰,挡在楚绣绣面前,生生受了她一掌。

楚绣绣没有直接打死祝长生,因为楼厌说过,这个讨厌的老家伙留着还有用。她准备离开,半空中一道淡青色的人影飞扑过来,呵斥:“休走!”

他手里有剑,剑锋颇为锋利,楚绣绣秀眉一蹙,两指夹住剑身,磅礴的内力将持剑的少年郎震得飞了出去。

苏回一头栽进雪里,再次定睛时,楚绣绣已掳着初夏不知所踪。

偌大的奉剑山庄,她竟来去自如,众人无不胆寒。

苏回气得一拳头锤在了地上。

初夏被楚绣绣劫出奉剑山庄后,塞进了一顶软轿中。轿子里燃着一炉熏香,四面垂下厚重的帘子,抬轿的四人都是轻功卓绝的高手,不消片刻就消失在雪地里。

初夏倒在绫罗堆里,鼻端萦绕着淡淡的幽香,神志逐渐模糊。等她再次有意识时,已经身在一栋雅致的暖阁内。

那花毒应当只是致人手脚发软的迷药,药力褪掉后,四肢就能恢复自如。初夏已有些力气,撑着手肘,慢吞吞地爬起。

四周静悄悄的,连她的呼吸声都能听见,床上垂下的鸳鸯罗帐,墙上贴着的大红囍字,桌上燃着的龙凤双烛,身下铺着的红色被褥,无不在昭示着,这是为新娘子准备的新房。

初夏初初恢复,身体稍显虚软,刚站起,眼前一阵发黑。她走到门前,拉了拉门,毫不意外,门是被人从外面反锁的。

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因此长廊里传来的沉闷脚步声尤为明显。初夏缩回手,回身找着地方藏身,脚步声已到了门前,情急之下,她避无可避,索性钻入床底。

屋外传来“咔哒”开锁的声响,接着,木门被人朝两边推开,苍白的月光流泻满地,一双纯黑的厚底长靴映入初夏的眼帘。

屋门被那人合起,隔绝了屋外的月光。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初夏屏住呼吸,拔出发间的兰花簪,纳入掌心,身体紧绷如弦。

那双脚停在床前。

是楼厌。

初夏认得这双鞋。

来的的确是楼厌。

楼厌回到离火宫,就听楚绣绣说已经把他的新娘子给接回来了。

“新娘子”三个字着实让楼厌愉悦地翘了下唇角。

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已经是深更半夜,估算着药力,初夏也该醒了。楼厌叫人做了些吃的,拎着食盒来了。他掀开罗帐,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不由一怔。

他内力深厚,屋内的动静瞒不过他的耳朵,他凝神细听片刻,笑了,掀起衣摆,在床畔坐下。

“我不想亲自动手,自己出来吧。”头顶响起楼厌的声音。

楼厌见初夏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