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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整理到书包里,自己的东西也收拾了。

“我给你拿着吧。”

岁星准备接下谢屿手中的东西,谢屿避了一下他的动作。

阻拒之意不言而喻,谢屿总像是一只优雅的白鹤,可以远远看着,真正贴上去,又好像有些疏离。

“还在生气吗?”是因为归还了皮带,还是因为买了药涂了药?

岁星并不感觉自己这种行为有错,日后如果被伤害的人是谢屿,他同样会伸出援手。会无所保留的,给予帮助。

“我没有喜欢他。”

岁星神色迟疑地解释,细白的手指勾着谢屿的小指,声音软了下来。

“涂药只是因为怜悯,也止于怜悯,不会夹杂着任何其他的情感。”

谢屿在前面走着,岁星跟在后面,正那边时厌好像也要走,低着头在整东西,岁星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这次没有选择坐电梯,图书馆的楼梯间安静得针都落地可闻,那扇浅黄色的门关上,隔绝外面与楼梯,岁星的声音在空旷之中轻软,像是花开在了舌尖上。

“谢屿,要是有一天你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我也会不离不弃陪伴你度过一切的。”

要是以后谢家真的会破产,岁星会努力求一下两个哥哥,反正家里那么多房间,求出来一间收留无家可归的谢屿。虽然家里可能没有攻一的别墅豪华,没有攻二的庄园阔气……但是不会有人会像个关着一只宠物一样把谢屿关起来,也不会有无穷无尽的,名为爱的抵死狂欢。

谢屿已经下了几个楼梯,听到岁星的话后脚步一顿,偏过头看向他。

落下的灯光在他发上留下光晕,整个人有种荏弱破碎的美感,小脸的神情认真专注,宛如在进行一场郑重的宣誓。

谢屿垂着的手指群蜷了蜷,心想,确实是圣母,看上去哭哭唧唧,滥发善心,偏偏又能骗得一批又一批人前仆后继。等真咬了一口会发现,不是烂熟甜蜜的浆果,只是裹着蜜糖的漂亮玫瑰,玫瑰之下就是扎人的尖刺。

“一切吗?”

“嗯嗯嗯!”

“岁星。”谢屿淡淡地开口,朝向岁星伸出一只手,等待着岁星自己靠近。

“要是有一天我也对你做了不好的事,你也会像对待时厌一样,原谅我吗?”

“有多不好的事情?”

岁星实在想不出来谢屿这样光风霁月的人能够做出来什么不好的事情,谢屿太纯善了,就算是对待岁星自己,也一直在循循善诱,试图纠正他。好像不会说出重话,遇到素不相识的人也会帮扶一把。

藏起来。

藏到谁都看不到的地方。

“没什么,回家吧。”谢屿薄唇翕动,怕真正的想法会吓到岁星,想说的话又吞咽回去。

“那你现在不生气了吗?”

“嗯。”

岁星这才松了口气,矜持谨慎地把手放在谢屿手上。

谢屿牵着岁星的手,眸色晦暗不明。

娇雀自投罗网,他却不能够用笼子捕捉,还要担心路过的风大,会惊走它。

*

浑浑噩噩复习了几天,岁星空空的脑袋里在谢屿的协助下总算有了一点墨水。

燥热的炎炎盛夏,难得下了一场大暴雨。

大概是强制狗血文的世界的设定,期末复习时不必一定要在学校复习。岁星站在窗前,看着瓢泼大雨冲刷着地面。风也大,雨水也大,整个天空瞬间暗沉下来,宛如末世将至,掀翻路人打着的伞。

好在别墅区的排水措施做的好不错,没有积起来雨水。只是花园里的树木被摧残得厉害,刮走的叶片顺着雨水流走。

蒙蒙的雾气之中,一辆深黑色的车子缓缓驶入。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