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她又不自禁再将目光重新挪回他的脸上:
膳房外仍在下雨,那声音沙沙的,很悦耳,几个老嬷嬷聚在一块儿看火,偶尔偷望一眼那用披帛挽起宽大衣袖的小公主。
“会,奴婢教您。”
商绒脸颊微热,缩回手,没再看他,却说:“我的生辰在九月十九,而今日是七月十九。”
商绒望着她。
商绒看着她。
“你会捏桃子吗?”
“的确有妙旬这个人。”
商绒入了膳房,那几个偷闲躲懒的嬷嬷吓了一跳,起身时险些栽倒,慌里慌张地就跪在了商绒面前问安。
“你给我做的长寿面啊?”
梦石握紧茶碗的手指松懈了些,他对上那张俊俏的脸,却分辨不清这少年真正的心思:“父皇并不知此事,想来是凌霜瞒住了。”
折竹不动声色地将重要的几页记下,也并不带走那本籍册,起身便要走。
“是。”
“说不定公主是在外头吃过,还没尝够新鲜……”另一个嬷嬷猜测。
折竹面不改色。
折竹点点头。
侍卫听他这一番话,才缓和下神色,说道。
少年的手指擦了擦她鼻尖的面粉,却问。
鹤紫有些迟疑。
那侍卫见他一副纯良无害的少年模样,还有些怀疑:“那你方才怎么不在纯灵宫中?此时却来问我。”
折竹白皙的指节扣在门上,绵密的雨声不断,吱呀声中,一道门开,冷淡灰暗的光线落在他的身上,湿润的水气拂来,他面无表情地走出去。
膳房内,嬷嬷将她与小公主一块儿做好的面条下锅,又笑着对她说:“往这个面桃里塞些红豆沙,再往笼上一蒸,很甜的。”
“我想去膳房。”
梦石见他的手伸向那道门,忽然出声,待那少年回过头来,他便又道:“两月之后,九月十九,簌簌的生辰已定在星罗观。”
折竹走在最后面,前面的人堆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一点儿也看不见她。
“折竹公子。”
梦石将袖间的籍册递给他:“无极司虽是为正阳教所设,但九清教的道士也是要登记造册的,这个妙旬的确是天机山的道士,但在□□年前,他便已经消了籍,还了俗。”
“并未。”
他睫毛一动,那颗水珠滴在她的手背,一时间,四目相对。
他乌黑的眼眸里流露几分疑惑。
“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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