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别不要,好吗?)(2 / 4)

剑拥明月 山栀子 8609 字 1个月前

曾识得一人,他也服用寒食散。”

梦石何等敏锐,从她简短的一句里便觉察出她口中的那人应该与她关系匪浅,他的语气不自禁更为温和:“他是何时开始服用寒食散的?”

“不知道。”

商绒下意识地回,可她想了想,又说:“也许是十五年前。”

十五年。

她如今也正好十五岁。

折竹手指轻扣茶碗,不动声色。

“十五年,若他如今身体尚未发疽或有其它病症,那便证明他服用的分量极轻,也并非是经常服用,想来应该是没有大碍的。”梦石宽慰她道。

“真的吗?”

商绒抬起头来。

“簌簌姑娘安心,以后若有机会,我还可以替他诊脉瞧瞧看。”梦石朝她笑了笑,又饮一口酒。

商绒听了,却愣了好一会儿。

喧闹声中,她恍惚似的,说:“没机会了。”

她绝不会再回玉京。

村中人的吃食虽比不得酒楼内的手艺,却也有几分不加修饰的山野味道,梦石吃酱牛肉吃得津津有味,然而折竹却没有分毫动筷的意思,他兴致缺缺地撑着下巴,见商绒坐着久久不动,他忽然道:“不若明日去蜀青城?”

商绒听见他的声音,抬起眼睛。

“好啊,若能去城中吃顿好的,那是再好不过了。”梦石才将那老妪端来的一碗米酒喝了一口,听见折竹这话,便是一笑。

“头发湿着睡觉会头痛。”

往事一帧帧如书页在脑中堆叠,梦石禁不住满眶湿润,他深吸一口气,强忍下心头酸涩的滋味,见她眼眉低垂,便道:“对不住,簌簌姑娘可是因我这些事,而想家了?”

商绒在火盆前蹲下身,也拿了一旁的纸钱来扔进盆里,火光烤得她脸颊有些发烫,她抬头迎上梦石的目光。

他手中握着那个布娃娃,分毫没发觉商绒靠近,也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明亮的光线照入室内有些刺眼,院内忽然添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紧随而来的,是一道喘着气的女声:“折竹公子!折竹公子可在屋里?”

商绒沾枕不久便沉沉睡去,她做了一个梦,又梦到那棵浓密繁茂的大树,戏台上的乐声在她梦中往复,不知不觉,一夜悄然过去。

商绒却问他:“道长漂泊半生,哪里才算得是道长的根?哪里又是杳杳的根?您的夫人埋骨天涯,如今再将杳杳葬在这里,那么来年,道长又在这世间的何处?”

商绒轻唤了一声。

“您便是折竹公子?”

商绒回头,檐下的灯笼映出从屋中涌入又被顷刻吹散的热雾,少年披散湿发,一双眼睛被浸润得湿漉漉的,被房中热雾熏染得添了些血色的唇轻咬着那支银叶簪,一双手正漫不经心地在系腰间的衣带。

热闹的人群散了,村中户户燃起的烛火映在每一面窗纱上,朦胧又柔和,他们三人结伴,提着灯出了村走上小石桥。

商绒走近些,看见他面前的铜盆里燃烧着发黄的纸钱,那只才从村中戏台边拿来的小巧漂亮的橘红灯笼也被他扔了进去。

随后是开门的吱呀声。

商绒看见他说话间,一只手还摸着身上布袋子里的东西,那是一个小罐子的形状,其实她也不知活人的祭奠究竟能不能将哀思与遗憾都随着这一盆灰烬带给已经逝去之人,她的目光停在梦石紧紧握着的布娃娃上,说:“道长,留一件她的东西在身边也好,哪怕将她一直带在身边也好,既然舍不得,那您就不要为难自己。”

她转身提起裙摆跑上木阶,推门进去。

话音才落,一道门开。

他衣带系得松散,水珠在他白皙精致的锁骨凹陷处细微闪烁,商绒一下